知道哪裡好看了!真是。”
趙恆認真聽她嘮叨,時不時一本正經跟著點點頭,只覺得這種叫人逼著穿衣裳的經歷既新奇又有趣。
至於六弟的棉褲什麼的……
除非是去關外或是上雪山,練武之人哪裡有穿棉褲的!
遠的且不說,一旦同人家動起手來,如何踢得動腿!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說這話的好時機……趙恆本能的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打斷胭脂為妙。
胭脂自顧自說了半日,這才意識到說話的物件不是自家弟弟,不過話已出口,收是收不回來的,乾脆破罐子破摔,又道:“大哥,我瞧你眼底有些烏青,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
平日裡趙恆都是一副金剛不壞的模樣,這會兒的這點憔悴就格外嚇人。
趙恆忙將思緒從什麼亂七八糟的棉褲上收回來,“不妨事,急著趕路罷了,你大清早過來,可是有什麼急事?”
人家累成這樣,自己卻為著一點私事打擾,胭脂就有點不好意思,喃喃著說不出話來。
冬日的清晨溫度極低,呼吸間都是白霧,連趙恆這個有武藝的人在外面站久了都覺得涼嗖嗖的,顯然不是說話的地兒,“有什麼事進去說吧,別凍著了。”
他雖對胭脂有意,可如今兩人並未挑明,好些地方也都十分注意。
兩人都是正對院子坐的,也不關房門,就這麼大大方方的,便是給誰瞧見了也說不出什麼。
胭脂猶豫了下,還是老老實實將包袱推過去,“房子的事兒,四姐都同我說了,多謝大哥費心。前幾日出去做衣裳,順帶著幫你跟虎子都做了兩件,大哥別嫌棄。”
盧嬌一個人的人脈終究有限,也不願看到自家大哥躲在暗處做無用功,就把趙恆幫忙找房子的事跟胭脂說了,胭脂自然感激不已。只覺之前的人情尚未還完,如今卻又添了新的……
“四妹也是,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哪裡值得拿出來說嘴?”趙恆給她倒了杯熱茶,聞言笑道:“上回你送的還沒穿完呢,如何又做?”
其實他的心情也有些矛盾,既希望胭脂知道自己對她好,卻又覺得動不動就把這樣的小事告訴人有炫耀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