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珞瑤簡單的幾次接觸下來,也大概知道些她的為人,心太狠,一朝得志便完全不給人活路,她養出來的兒子,只怕不是什麼好相與的領導,就算押對了主子,也要看日後有沒有這個命去享福。
再往下便是些小透明,早幾年還有些可能,可惜皇上大多短命,當今聖人身子骨也不好,越來越有病秧子的樣子,這些小透明皇子再不崛起,基本上就沒什麼戲了。
這樣分析下來,簡珞瑤對她二哥的眼光,其實是保持贊同態度的,唯一不確定的就是他的動機。
在簡珞瑤印象中,她二哥就屬於那種天才式的少年,論讀書做文章,兄弟裡面最有靈氣的就是他,只可惜天生反骨,不樂意跟大多數人一般按部就班的過活。
當初去考秀才,也跟開玩笑似的,起於跟她爹的一場對話,她爹終於熬不住妻子的日日說教,頭一次表態,他要是能考上功名,以後想做什麼家裡都不管。
那時候離童試才幾個月時間,雖然她二哥很有信心,家人也打點了一切送他回鄉考童試,但其實都沒抱太大的希望,不然他爹那話一放出去,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就是她娘了,可惜她二哥調兒啷噹的進了考場,出乎意料的中了,還給捧了個案首回來,把家人驚喜的。
可惜這樣一位天資聰穎的少年,心懷的卻是高山遠水,夢想踏遍山河,擁有一顆自由放浪的靈魂,在她娘看來這是自甘墮落,一直想將其拉回正途,其實簡珞瑤心底是支援的。
可能是自己越做不到的,就越嚮往能擁有的那些人。
她二哥不是沒能力,若要按部就班的生活,他未必能一鳴驚人,但至少不會比大部分差。
只是人生追求不一樣而已,世人總想要功成名就,殊不知這樣的生活,對她二哥而言比功成名就更讓他感到幸福自在?
當然簡珞瑤也尊重她二哥的選擇,人在不同的時期想法自然也不同,或許她二哥現在是個成熟的青年了,性子從風花雪月變成了務實派,想踏踏實實幹出一番事業來——她沒道理不支援。
可她怕的就是他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改變的目標。
簡珞瑤想起那支已經被她遺忘的籤,不確定的感覺越來越大。
也第一次感到後悔。早知如此,就算冒著被蕭長風發現的風險,她也寧願將籤帶在身上,而不是交給他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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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瞧著簡珞瑤臉色越來越差,鄭嬤嬤不由小聲的喚了一聲。
簡珞瑤回過神來,看了鄭嬤嬤一眼,勉強笑道:“無事,什麼時辰?”
“已經巳時末了。”鄭嬤嬤回道,“午膳要開始準備起來了,不知道王爺回不回來用膳?”
“午膳和晚膳都不必準備王爺的,他恐怕沒這般早回來。”簡珞瑤說著,打起精神來,數了一連串的菜名。
心情不好的時候越要好好對自己,好好享受美食,畢竟這玩意兒她自己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結果,倒不如過幾日回孃家了當面問清楚。
簡珞瑤決定暫時將這事拋開。
鄭嬤嬤一面細心記下了簡珞瑤點的餐,一面失笑。
自己真是瞎操心了,姑娘還有心情點餐,就證明跟王爺沒什麼大事,再說了,她們就守在屋外,兩人真要鬧了矛盾,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鄭嬤嬤漸漸放下心來,不過心裡頭還是留了一個心眼——就算沒大事,瞧著王爺和姑娘的神色,應該也是有些什麼的,還是待姑娘用完午膳,心情徹底好了,自己再好好勸一勸。
做什麼也別跟王爺賭氣,如今還在新婚蜜月期,瞧著王爺的樣子倒也不像起膩的,好好道個歉,應該沒什麼大礙。
鄭嬤嬤想得很好,只是還沒付諸於行動,簡珞瑤已經抱著肚子在床上翻滾了。
這次姨媽來得氣勢洶洶,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鬱結在心有關。
簡珞瑤正準備享受著豐盛的午餐,肚子就開始隱隱作痛了,有經驗的她進了隔壁換洗,確定是親戚來了。
“算著日子,確實是這兩日了,提前一兩日倒也正常。”鄭嬤嬤一面張羅著給簡珞瑤準備月事帶,一面小心收起了心頭的遺憾。
姑娘和王爺這般如膠似漆,自成親後,除了昨日王爺喝醉,其餘每夜都要叫水,便知其親密程度,王爺年輕體健,自家姑娘身子骨也沒問題,出閣前還請婦科聖手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