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早以前,鄭嬤嬤就未雨綢繆的問過太醫,太醫說三個月後七個月之前,稍微注意同房次數,倒也不是不可以——不是知道如此,鄭嬤嬤也不會任由姑娘和王爺不分屋睡了。
只是知道歸知道,但畢竟是折騰,鄭嬤嬤生怕他們年輕人,久別勝新婚,一時沒了分寸,這要是傷到了小皇孫,叫她如何向宮裡千叮萬囑的貴人們交代?
因而,鄭嬤嬤領著白露悄無聲息的站在隔壁守夜的屋子——沒有直愣愣的立在正屋門外,是怕萬一有那不安分的瞧見了,還指不定這麼想。這一聽就是近一個時辰的牆角。
鄭嬤嬤體諒小夫妻一時情濃,便沒早早做那煞風景的事,只是眼看著夜越發深了,她再忍不住,準備敲門提醒的時候,屋裡頭卻偃旗息鼓。
已經結束了。
白露湊到鄭嬤嬤耳邊,壓低聲音問:“嬤嬤,要備水嗎?”
鄭嬤嬤又仔細聽了會兒,沒聽見動靜,便搖頭道:“折騰到這麼晚,姑娘和王爺想睡了,咱們也別折騰了,姑娘明兒一早還要起來,得入宮。”
說到這兒,鄭嬤嬤頓了頓,又補充道,“你明兒天沒亮便吩咐廚房備好熱水,王爺說不定要起來上早朝。”
白露又應了,只是她備了好熱水,蕭長風卻沒按時起來,他正摟著簡珞瑤,兩人衣裳都沒套上,手上是滑膩如上好綢緞的肌膚,閉著眼睛睡得香甜。
適當的運動確實有利於睡眠,而且對蕭長風來說,在外邊三個多月,還得加上來回時日夜趕路,即便是在廣州,廣州知府安排得再精心,衣食住行無一不奢華,卻也不是王府能帶給他的安定。
家便是家,家裡有安定的氣息,有叫她安心的人,只有在這裡,他才能卸下防備,睡一個安穩的覺。
蕭長風不醒來,底下的人也不敢叫,一是蕭長風沒具體吩咐,今兒是要起來上早朝還是不要,二是如今簡珞瑤懷孕,下人們也有眼色,自然是以孕婦為重,就怕他們叫了王爺醒來,把王妃也吵醒不說,王爺今兒卻不必上朝,那叫他們如此向王爺王妃交代?
更重要的一點,是蕭長風靠譜的程度,在王府上下深入人心,眾人都這麼覺得,既然王爺沒起來,那便是不用去上早朝,他們也省得多此一舉。
在多重背景下,蕭長風一覺睡到天亮,幾乎跟簡珞瑤同時醒的。
簡珞瑤醒的不早,她平日也這個時辰睡醒,已經形成了生物鐘。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懷抱中,簡珞瑤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才翻身看向蕭長風,對方也睜開眼,靜靜的看著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
簡珞瑤挑眉:“王爺今兒怎麼沒去上早朝?”
“無妨。”蕭長風十分鎮定的道,“剛回來第一日,父皇並未叮囑我今日便要去上朝。”
“原來如此。”簡珞瑤點了點頭,不疑有他,只是想起昨晚上的某些片段,她忽然抿唇,打量著蕭長風,“你什麼時候問的太醫?”
這一句話,自然也勾起了蕭長風的回憶,他的眸色驀然轉暗,似笑非笑的打量著簡珞瑤。
簡珞瑤本意是調侃蕭長風,但是被他用這種視線看著,也明白到底是誰打趣誰了,索性閉了嘴,手卻悄無聲息的摸上蕭長風的腰側。
被子底下都沒穿衣裳,幾乎的觸覺是最敏感的,幾乎簡珞瑤的手還沒觸上他的肌膚,蕭長風便感受到熟悉的溫度襲來,感受著她溫熱滑膩的小手在身上行走,近乎調/情的動作,蕭長風也沒有防備,冷不丁被擰著腰間的軟肉轉了一圈,又酸又癢的感覺襲來,蕭長風措手不及的□□出聲。
鄭嬤嬤一早便起來,守在屋外,嚴陣以待,就是以防他們再折騰,此時聽到動靜,鄭嬤嬤再不遲疑,當即問道:“王爺,王妃,可要奴婢進來伺候?”
簡珞瑤和蕭長風都沒這個心思,便也沒把鄭嬤嬤的心思往別處想,此時被她一提醒,兩人才覺得身上黏膩膩的,昨兒做完倒頭就睡,都沒來得及收拾,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了。
蕭長風揚聲道:“備水本王和王妃沐浴。”
鄭嬤嬤應了一聲,下去了。
蕭長風微微低頭,貼著簡珞瑤的耳朵低聲問:“王妃和我一起?”
簡珞瑤抿了抿唇,嗔他一眼:“不許打歪主意。”
蕭長風輕笑:“昨兒也不是我的原意,若王妃不撩撥,我又如何會失控?”
“吃幹抹淨了,現在又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簡珞瑤轉過身不理蕭長風,實則是自己也有些窘迫,昨晚上精蟲上腦的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