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哪裡比得上長子長孫重要?可簡珞瑤是睿王妃,再沒有叫她遷就田氏的道理,只能叫田氏這裡委屈一下。
方才張氏和田氏在簡珞瑤遲疑的時候,主動開口表示沒關係,也是為了賣個好。
簡珞瑤心知肚明,想了想便道:“既然祖母你們決定了,我就在府裡等著好訊息來了。”說罷,又轉頭看向田氏,笑盈盈的道:“對了,前兒皇祖母和母后各賞了兩株成色極好的人參下來,即便沒有上千年,估摸著至少有幾百年了,算是難得,索性我一個人也用不來這麼些,明兒送一株來給大嫂補補身子。”
田氏忙搖頭道:“王妃太客氣了,我這身子還好,用不上這麼貴重的東西。”
“哪裡就用不上了?大嫂懷的是我大侄子,身子金貴著呢,這是我對大侄子的一片心意,大嫂可別推辭。”
“話都這麼說了,叫你大嫂如何回話?”老夫人嗔了簡珞瑤一眼,又擺了擺手道,“這幾百年以上的人參也難得,我便不同你客氣,剪一些須來給你大嫂補身子用,便儘夠了。”
不等簡珞瑤說話,張氏已經接過話道:“母親說的是,也就這丫頭不知柴米貴,張口就送一株人參,還當是地裡撿來的大白菜呢。”
“那便送大嫂半株,另外半株給祖母也補一補身子。”簡珞瑤被教訓了也不惱,笑道,“可不許再說剪什麼人參須了,我還不至於連株人參都送不起。”
“知道你財大氣粗。”老夫人笑眯眯的點頭,“瑤丫頭這般小氣,祖母也不拂你的好意,送半株給你大嫂便是了,我暫且還用不上這玩意兒。”
簡珞瑤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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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回府的馬車上,簡珞瑤一時,便說起了以前的事:“王爺也不知幾世修來的福氣,旁人定親都水到渠成,偏我遇上這麼多陰差陽錯,最後被你趕上了。”
蕭長風拉了簡珞瑤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裡,一陣慶幸的點頭:“也是。”
“王爺既然知道,可要好好珍惜我才是。”
蕭長風抿了抿唇,還沒來得及回應,簡珞瑤已經轉頭看他,遲疑的道:“不對啊,王爺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頓了頓,簡珞瑤想到她前一任未婚夫張天祥,就是蕭長風的表弟,關係還算親近的那種的,知道些她的事,倒也不算喜稀奇——最起碼她跟張天祥訂過婚的事,他再清楚不過。
簡珞瑤也不扭捏,直接問:“那麼王爺知道幾個?”
許是因為簡珞瑤態度落落大方,蕭長風便也不隱瞞,報了幾個人名:“杭州才子柳攸,昌國公家的林子昂,翰林院的陳大人陳浩然,張天祥便不必多說了。”
蕭長風說到這裡,特意頓了頓,看在簡珞瑤眼裡,未免有賣關子之嫌。
不過簡珞瑤還真不好奇他接下來想說什麼,睜大眼睛詫異的看他,委實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王妃的事情,如何能不用心關注?”蕭長風輕笑,索性把簡珞瑤的肩攬過來,在她耳邊道,“不只是他們,我還知道劉家的那位……”
蕭長風原本不想提到這位,比起前面四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位張家的,委實算是簡家所有人都不想提及的一個黑歷史,原就始於一場算計,最後陰謀敗露,也夠叫人心有餘悸了。
是以,蕭長風覺得自家王妃性子灑脫,對其他幾人都能毫無芥蒂,對劉家這位恐怕是不能心如止水了,故而有一瞬間的遲疑。
後面會主動說,卻是因為簡珞瑤最近太難纏,一點點不對勁,都能被她放大再放大,蕭長風怕自己這明顯的遲疑,在她看來不知道又會被想成什麼樣子,這才忙不迭全部交代了。
就算全部交代會引起簡珞瑤的傷心事,也比她多想來得好太多——即便現在不多想,以後再知道他沒有交代全部,也是要秋後算帳的。
蕭長風對簡珞瑤性子已經是心有餘悸,當然也沒有別的心思,索性王妃以前性子都那麼好,如今是懷了孕才有些失常,再說懷著孩子本就不容易,他也願意多包容一些,等自家王妃生完孩子,便恢復以前的溫婉大方了——蕭長風是真的被簡珞瑤最近給折騰傻了,竟然覺得對比她現在,懷孕以前的她簡直就是賢妻良母的典範。
當然蕭長風能容忍,也是因為並未覺得自家王妃性子大變後,就有多難相處,在他看來,偶爾鬧騰幾下,未必不是夫妻情/趣。
言歸正傳,蕭長風怕傷到簡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