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走。孫侍妾心善,就讓她們把這隻鸚鵡養了起來。可杏枝嘴上不說, 心裡還是嫌棄這鸚鵡是死人的東西晦氣。
她沒搭理鸚鵡,提著籃子徑直進了孫侍妾的屋子。
“月例領來了?”杏葉從孫侍妾的內室迎出來,目光落在杏枝提著的竹籃子上。
杏枝臉色不太好看,她想起來去領月例的時候被那些不入流的姬妾們明裡暗裡的排擠, 犯了錯的是張侍妾與她們孫侍妾何干,這變臉的也未免太快了。
“這是什麼脂粉?”杏葉沒留心杏枝的臉色, 先開啟那幾個脂粉盒子看了起來, “這樣的粉, 怎麼能用?”
盒子裡的粉看起來是又細又白, 但是這種粉撲在臉上只會慘白一片,遠不如她們自己使銀子託人買的宮粉撲在臉上白得自然貼切。
“侍妾的份例就是這種粉了,”杏枝也不高興。現在是陳嬤嬤在管內院,月例銀子不變,卻是不許內院的人私下請人採買了,胭脂水粉都改成了按份例發的,孫侍妾得的東西已經比那些姬妾好很多了,那些姬妾可是有的當場鬧了起來。誰讓這麼趕巧,今晚徐夫人擺暖房酒呢。誰都想著豔壓群芳,好讓王爺多看一眼。
孫侍妾也聽到了侍女們的議論,穿著素白的單衣從裡面出來,她的頭髮已經精心梳了個精緻的百合髻,只等著上妝以後換衣裳了。
“主子,你看府裡發的脂粉,”杏葉很著急,今日徐夫人請客,王爺肯定是要去的,主子的打扮就不能馬虎了,萬一王爺一眼看中了她們主子呢。
“先用以前剩下的粉吧,”孫侍妾只能嘆氣了。她和張侍妾的屋子就隔了一層牆壁,那日她聽得清楚,張侍妾一直不肯就範,後來就突然傳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掙扎嗚咽聲。她站在窗子的縫隙後看見臉上蓋著白布的張侍妾被太監抬出來,脖子下隱約可見一圈駭人的青黑。打那以後她就淡了爭寵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