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難道不知道,燕王因為情深意重,好多小姐都暗暗盯著燕王后宅裡的位置呢,”劉梓寧給阿福說了好些她從來不知道的事。她才知道,原來燕王是那麼搶手,想著被燕王掛念著的先王妃,阿福又吃了一罈子醋。她怎麼就晚生了這麼多年呢!
劉梓寧看她嬌嬌小小的,心裡生出無限的保護欲,拍著胸脯道:“要不你跟我學武吧,我娘說了,心眼比不過別人,就用拳頭說話。我娘就靠這個,把我爹都收拾了。”
“唉,可惜,我爹花花腸子多,”劉梓寧搖頭。
阿福安慰地拍拍劉梓寧的手。
劉梓寧卻很快就沒心沒肺地高興起來,問阿福,“怎麼樣,你要不要跟我學?”
還要學武啊?阿福想想自己的課業,趕緊搖頭,“我就算了。”
“也是,你長得太嬌小了,學了也沒有力氣用,”劉梓寧很遺憾地放棄了這個沒有天分的學生。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後山,看到山上的高高的燈樓,阿福想起來顧氏說的要點長明燈,她就想去燈樓點燈。又有點為難,不好勞煩新朋友。
劉梓寧卻是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夫,忽然變得嬌羞起來,很歉疚地對阿福說,“妹妹,我有些事,想自己走一會。”
這話正中阿福的下懷,她看劉梓寧眼中閃耀的光亮,有些猜到了劉梓寧要去忙什麼,她看著劉梓寧笑,“那姐姐就去賞賞花看看景兒,我正好要去燈樓點長明燈。”
劉梓寧知道是被阿福看出來了,雖不好意思,但想見情郎的念頭佔了上風,叮囑阿福自己小心,她就帶著丫鬟走了。
燈樓並不遠,就在矮山上,有一條長長的青石臺階蜿蜒向上,道旁樹木蒼翠,將青石路半遮半掩,濛濛細雨中,有種“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生處有人家”的悠遠意境。
阿福便帶著兩個丫鬟,沿著石階往上走。可不巧,剛走到半路,忽然吹來一陣邪風,天上飄來一朵黑雲,剛才的和風細雨,轉眼就變成了瓢潑大雨。阿福在半坡上,兜頭就被大雨淋下來了,尋常的油紙傘根本遮不住這風雨,她有些進退兩難,往上往下都註定要淋溼了。
“小姐,我們回去吧,”撐著傘的丫鬟是顧氏新給阿福安排的叫櫻草,她把傘都往阿福身上遮,自己淋了一身。
另一個丫鬟桃枝看著燈樓就在不遠,著急道:“回去還有那麼長的路,不如去燈樓避避,這種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阿福也贊同桃枝的話,她剛想說去燈樓,就看沉沉大雨中有個人御風乘雨,疾步走下臺階而來。就算是隔著雨簾,阿福也認出來了,那個穿了一身蓑衣的是燕王。
她心跳如鼓,痴痴地看著燕王向她走來,大概書上說的“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就是這樣的場景了。
然而現場只有阿福一個人覺得燕王這樣的出場方式如天仙下凡,桃枝和櫻草都警惕起來,若是遇到了壞人,拼著一死也要讓小姐逃脫的。
燕王穿著一件厚重的大蓑衣,烏漆麻黑的,頭臉都被斗笠遮住了,看起來就像個大怪人,也不怪人家丫鬟害怕。
阿福卻是歡欣雀躍,等燕王一到她跟前,她就乳燕投林地飛撲過去了。
燕王簡直驚喜,忙不迭張開了手臂把阿福抱在了懷裡,用蓑衣牢牢遮著她,一根頭髮絲兒都沒有讓她被雨淋到,然後就自顧自帶著人往燈樓去了。
桃枝和櫻草急壞了,可也看出來了這人跟小姐關係匪淺,她倆忙打著傘跟上去,就有幾個穿著同樣烏漆麻黑的侍衛冒出來,其中兩個道了聲得罪,就分別把她倆扛了起來,飛快地帶著往山上的燈樓跑了。
外頭雨聲隆隆,阿福藏在燕王的衣裳裡,彷彿一方安靜的小天地。她悄悄把頭靠在了燕王胸膛上,聽見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覺得世間最動聽的莫過於此了。
燕王走得很快,阿福感覺她還沒有待夠,就被燕王放到了椅子上。
脫了厚重的蓑衣斗笠,燕王才是拿了一張乾淨的帕子打算給阿福擦臉。
沒想到阿福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第一句話就是:“王爺,我好想你。”
沒有見到人的時候,她忙得不能想他,一見到了人,她壓抑在心裡的思念就壓抑不住地傾倒出來了,她原來是這麼喜歡著他啊。
燕王拿著帕子的手一顫,覺得心裡面甜得不像話。
阿福說完這話,自覺拿過燕王手裡的帕子,自己給自己擦臉,她擦得很用心,先擦了擦臉又擦了擦脖子,再擦擦手,又擦擦頭髮,反正她好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