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蘿急的脫口而出。“難道,難道你不想要嗎?”想到這裡,蘇錦蘿眸色怔怔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自然是要的。”陸迢曄單臂將蘇錦蘿摟進懷裡,下顎抵著她的發頂,輕磨蹭。“只是沒曾想會這麼快。你還太小,生的早了,身子會受不住。”
“可是,可是現在已經有了……”
“既是有了,自然是要生的。”陸迢曄撫著小婦人的後背,指尖從那瘦削的背脊骨處往下滑,落到腰上,虛虛的攬著。指腹蹭到滑膩衣料,猶如小婦人那身子細皮嫩肉。
陸迢曄暗眯眼,幽幽嘆息一聲。這肉都沒叼上幾口,就不能碰了,真是可惜。
蘇錦蘿靠在陸迢曄懷裡,感受著腹中那異樣的感覺,不自覺的便漾起一抹笑。
陸迢曄低頭,看向懷裡的小婦人。
一張瓷白小臉,雙眸純稚如幼童。明明自個兒還沒長大,卻已然要生下他的子嗣了。
俯身在蘇錦蘿額上落下一吻,陸迢曄道:“晚膳想吃什麼?”
陸迢曄不說,蘇錦蘿還不覺得,他一說,蘇錦蘿便覺自個兒的肚子突然就餓了。明明午膳她用的挺多呀,難不成都被她肚子裡頭的小東西吃了?
蘇錦蘿歪頭想了想,道:“我想吃棗泥山藥糕。”
“這是糕點,不是晚膳。”
“那,那就吃……燒骨,要加橘醬。”
所謂橘醬就是用橘子做成的醬汁,黃澄澄的置在白玉碟裡,不僅好看還好吃。而且那酸酸甜甜的口感,最是符合現在蘇錦蘿的口味。
“好。”陸迢曄點頭,喚明遠將馬車駛出皇城,到外頭的莊子上。
正是橘子成熟的季節,陸迢曄的莊子頗多,但這處莊子卻是蘇錦蘿的,是先帝賜給她的嫁妝。
馬車從黑漆大門入,徑直駛向院內。
有婆子搬了馬凳來,蘇錦蘿踩著馬凳,在丫鬟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
“給王爺,王妃請安。”莊子不大,但也有七進,舉目望去,小巧別緻,安靜清幽。數十丫鬟、婆子候在馬車旁,畢恭畢敬的蹲身行禮,垂著眉眼,面色冷肅。
蘇錦蘿牽著陸迢曄的寬袖,站在原處看了看。
大紅油漆房屋,黑油漆大門,三層儀門,廂廡遊廊,兩側鹿頂耳房鑽山,四通八達,樹木山石良多。
“這宅子真好看。”蘇錦蘿不自禁道。
“這是你的宅子。”陸迢曄牽著的人,往堂屋中去。
堂屋內擺置素娟屏風,臨窗有大炕,鋪著藕荷色的被褥,兩邊一對洋漆小几,置新鮮花卉,未點薰香,槅扇半開,襯出一側高几上的一對瓶花。
有五個丫鬟捧了巾帕、沐盆、靶鏡等物來。
蘇錦蘿坐在炕上,靠著一隻緞面錦褥靠枕。捧著沐盆的丫鬟近前來,小心翼翼的跪下,將沐盆高舉於頂。另幾個丫鬟,也都捧著手中各自的巾帕、靶鏡並脂粉之物,屈膝等待吩咐。
陸迢曄坐在蘇錦蘿身邊,替她卸了雙耳上的玉圓璫,又卸了髮髻上的珠釵玉環,只留一支茉莉小簪。
陸迢曄慢條斯理的挽起寬袖,小丫鬟朝他遞過一塊大毛巾。陸迢曄接了,替蘇錦蘿掩在衣襟處,蘇錦蘿這才小心翼翼的試了試沐盆裡頭的水,淨了手和臉。
替蘇錦蘿弄罷,陸迢曄才將自己收拾了,然後換過一身長袍,推開了槅扇。
槅扇正對後山,那裡長了一大片橘樹。舉目望去,黃澄澄的一片,尤其好看。
蘇錦蘿跟著湊過來,揚起小腦袋,聲音軟軟道:“這地方真好。”
“若喜歡,就住下吧。”
“那,那我住幾日。”蘇錦蘿絞著一雙小嫩手,上頭是剛剛抹上的白玉膏,又香又軟。“你,你陪著我住嗎?”這句話,小婦人說的輕如蚊蠅。
陸迢曄笑了笑,偏頭時眸中顯出一抹惡劣笑意。“王妃是想我陪,還是不想我陪?”
蘇錦蘿紅著臉,摳著面前的槅扇,小小聲的道:“想。”
“嗯?”男人不放過她,裝模作樣的沒聽到,“王妃說什麼?本王怎麼什麼都沒聽見。”
“想的。”蘇錦蘿又拉高一點聲音。
陸迢曄低笑,依舊道:“王妃說什麼?”
蘇錦蘿噘起小嘴,臊紅著一張小臉道:“你就會戲弄我。我不理你了。”話罷,蘇錦蘿提著裙裾,徑直便出了屋子,往後山上去。
說是後山,其實也不大,只是用圍牆圈起來的一座小土坡。
踢開腳下的碎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