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姨娘?容貌與王妃有三分相似。”
“人有相似,物有類聚罷了,不足以說明什麼。”陸迢曄道。
見陸迢曄不信,張皇后只覺自己白費口舌。她覷眼打量蘇錦蘿,小婦人穿著厚實的宮裝坐在那裡,因為天色悶熱,粉頸處細細沁出一層薄汗,面色緋紅,肌膚白細,一副乖巧白嫩模樣。若不是梳著婦人髻,說是未出閣的小姑娘都有人信。
生的精巧白嫩,尤其是一身細皮嫩肉,連她這個女子看了都覺羨慕。怪不得能引靜南王和方淼這樣的人折腰。
“皇后娘娘,時辰不早了,陛下傳口信,說今日要來同娘娘一道用午膳的。”霞雪看了時辰,開口提醒。
張皇后點頭,起身,口乾舌燥的去了。
白梨殿外,停著一頂軟轎。
張皇后立在軟轎前,覺得甚是不甘心。若是能讓陸迢曄與方淼翻臉,不管輸贏,太子都是得利的。
“去,盯住方淼,還有他那個姨娘。”
“是。”
……
屋內,蘇錦蘿惴惴不安的抽了抽自己被陸迢曄握住的手。
陸迢曄偏頭,對上蘇錦蘿那雙水霧霧的大眼睛。
蘇錦蘿小心翼翼的扯出一抹笑,道:“我跟方大人什麼關係都沒有的。”
“哦?可那日裡,是方大人救了王妃。這種事,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在話本子裡頭,可是一出難得的佳話呢。”陸迢曄笑的很溫柔,蘇錦蘿卻覺得��沒擰U飧鋈蘇媸切∑��僑盞氖虜皇嵌家丫��チ寺穡�
“我是你的王妃。”蘇錦蘿抓著陸迢曄的手舉到兩人面前,勾了勾他的小手指,“而且方大人只是我的表哥而已。他若是幫我,也是因著理國公府與文國公府的姻親關係。至於那姨娘,你方才不是也說了嘛,人有相似,物有類聚。”
“呵。”陸迢曄輕笑一聲道:“那是說給外人聽的,蘿蘿信嗎?”
蘇錦蘿下意識凜身,搖頭,晃得跟撥浪鼓似得。
陸迢曄笑的愈發明顯,“是呀,蘿蘿都不信,旁人怎麼會信呢。”這句話,男人說的十分輕緩,也不知是在說給蘇錦蘿聽的,還是在自言自語。
蘇錦蘿隱約覺得,城陽郡主這件事,似乎被有心之人將整個皇城內攀枝錯節的關係都牽扯了進去。
有一隻手,在幕後,將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推出來,互相絞殺,坐收漁翁之利。
蘇錦蘿偷覷陸迢曄。
“王爺。”屋外,傳來雪雁的聲音,“太后那處有人來傳話,說請王爺去替城陽郡主診脈。”
蘇錦蘿一怔,下意識抬眸看向陸迢曄。
男人面上笑意漸斂,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處,眸色暗沉。
蘇錦蘿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唇,說話時只覺嗓子都有些沙啞,“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關於城陽郡主的事,蘇錦蘿自己私下也推敲過。
那日裡,她是跟方婉巧在後花園子裡頭出的事,藥被下在方婉巧手裡拿著的那柄素絹扇兒上。
能在女子的素絹扇兒上下藥,不是最親近的奴婢,便是能接近方婉巧的人。但不知為何,這藥卻陰差陽錯的用到了城陽郡主的身上。
她們走時,那柄素絹扇兒是被落在涼亭裡的,這樣說的話,城陽郡主應當是後腳去的涼亭,用了那素絹扇兒遭的殃。
原本那人的目標是方婉巧,城陽郡主卻偏偏撞了上去,實在是運道太差。
蘇錦蘿搖頭,與陸迢曄道:“你去看看她吧。”
男人斂眉,抬手,往蘇錦蘿腦袋上狠狠敲上一記,然後輕啟薄唇道:“蠢。”
“本來不蠢的,都要被你敲蠢了。”蘇錦蘿噘嘴,聲音糯糯的小小聲。
“當我聽不見?”陸迢曄斜睨蘇錦蘿一眼。
蘇錦蘿立時噤聲。心裡卻想著,你去春風如意樓這件事我還沒跟你算呢……“哎?你能出白梨殿?”
陸迢曄偏頭,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她,“太后軟禁的人是你,不是我。”
意思就是說,犯事的人是她,不是他,他只是條無辜的池魚。
“……哦。那方婉巧找到了嗎?”蘇錦蘿默默低下小腦袋,對著手指。。
“嗯。找到了,在安陽公主府的茅廁裡睡著了。”
“……那,那就好……”
怪不得找了那麼半天找不到人,誰會想到去搜茅廁啊。不過在茅廁睡了兩天,也是很……厲害了。
“王爺?”屋外,雪雁催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