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匈奴人頭上撈點戰功,他求之不得。
經過充分準備後,阿奢那帶上充足的糧草,在素葉城軍民的歡送中向東而去。
梁嘯與阿奢那同行。
經過素葉城一戰,特別是夜襲匈奴人大營的那一戰,阿奢那對梁嘯的印象大有改觀。他一改之前的冷漠,經常與梁嘯交談,每次都帶著巴圖,有意無意的讓巴圖多與梁嘯接觸。
梁嘯大致的猜到了阿奢那的意思。阿奢那是月氏女王的親信,月氏女王有意讓巴圖繼位,這次帶巴圖援助大宛,就是想讓巴圖立功。將來巴圖還要充當使者,到長安為質,更是想以大漢為外援。與長子阿留蘇爭位。既然自己還有點能力,阿奢那讓他與自己多接觸,也在情理之中。
毫無疑問,巴圖不是一個君子。但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惡棍,他最多隻是一個被寵壞的紈絝。雖然沒有像阿奢那希望的那樣見賢思齊,他和梁嘯相處還算愉快。
“長安好玩嗎?”巴圖趕了過來,和梁嘯並馬而行。“美人多不多?”
“長安?”梁嘯有些走神。不經意間,他已經離開長安近十個月了。也不知道家裡的情況如何。聶壹派人送的訊息到長安了嗎,老孃會不會急壞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和她分開呢。
“怎麼了?”巴圖歪著頭,壞壞的一笑。“想家了?”
“有點。”梁嘯不好意思的笑笑。“你不想家?”
“哪裡有美人,哪裡就是我的家。”巴圖一臉的無所謂。他想了想,又說道:“其實,有時候我想,也許我離開我母親可能會更好一些。”
“為什麼這麼說?女王對你很好啊。”
“就是太好了。”巴圖回頭看了一下遠處的阿奢那,湊到梁嘯耳邊,壓低了聲音。“在她面前。我總有一種沒斷奶的感覺。”
梁嘯瞅了巴圖一眼,撇了撇嘴。“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啊,我也覺得自己有些不知足。不過,我還是想和你一樣,走出去看看世界,所以才主動要求出使大漢。希望長安能像你說的那麼美,要不然的話,我會恨你一輩子。”
“美與不美,因人而異。各花入各眼,我覺得美的。你未必就覺得美啊。”
“不會。”巴圖老神在在的說道:“我們這麼投緣,眼光應該差不多。比如說,你身邊的這四個,就頗合我的胃口。”
梁嘯掃了巴圖一眼。戲謔的說道:“你看中哪一個了?”
“別。”巴圖連連搖手,噤若寒蟬。“亞馬遜女戰士,我可惹不起。我也沒你那定性,天天練功。就我這身子骨,估計用不了幾天就被她們榨成人幹了。換成我大哥,也許有這本錢。”
梁嘯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來他的謊言很有效。巴圖深信不疑。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些亞馬遜女戰士的確與普通女子不一樣,與許是常年習武,體能好的原因,一般人還真未必應付不來。除了體能好之外,她們似乎還專門練過類似於房中術的東西,能讓你上天堂,也能讓你下地獄。
梁嘯問過阿爾法,可惜阿爾法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是宮中秘傳的技藝,至於從哪兒來的,她一無所知。
“太子不是不好女色麼?”
“他是不好女色,可不代表他不和女人睡覺。”巴圖哈哈一笑。“我大哥只是不珍惜女人罷了。在他眼裡,女人除了生孩子,只是攏絡部下的手段之一,所以我一向看不起他,覺得他是一頭蠻牛,不懂得欣賞花兒的美麗,當成草嚼了。”
梁嘯心中一動,問起了阿留蘇的情況。能否重創烏孫人的希望就在阿留蘇身上,以後不管是作為盟友還是對手,他都有和阿留蘇打交道的可能,提前瞭解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太子手下都有什麼樣的勇士?”
阿留蘇坐在一匹健壯的青色健馬背上,手挽韁繩,看著遠處逶迤而行的烏孫人,嘴角帶著一抹殘忍的淺笑。他身材高大健壯,面色黝黑,鬍鬚濃密粗硬,如一蓬刺草。雙目如鈴,眼神陰冷如刀。雖然寒風蕭瑟,滴水成冰,他依然敞著懷,露出古銅色的強健胸肌。
蹄聲急促,一匹黑馬飛馳而來,在阿留蘇面前停住。馬上的騎士手挽韁繩,大聲叫道:“殿下,我已經查清楚了,是烏孫昆彌和他的閼氏。不過沒看到匈奴人。”
“總共有多少人?”
“大概兩萬左右。不過他們看起來很疲憊,好像走了很遠的路似的。”
阿留蘇沒有吭聲。他已經尾隨烏蘇人幾天了,烏孫人的疲憊早就被他看在眼裡。只是烏孫人的兵力優勢明顯,一旦被烏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