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國斌不屑一顧,擺擺手。“那你好好玩吧,我去休息一下。”
李當戶連連點頭。一個親衛見了,有些不滿。“都尉,這書呆子狂得很啊,是不是以為出自淮南,就看不起我們?”
李當戶白了他一眼,揚了揚手中的弩。“有本事的人當然要狂,你如果也有這本事,你不狂?”
親衛想了想,用力的點點頭。“沒錯,我如果也能打造出這樣的殺人利器,說不定比他還狂。”
“哈哈哈,沒錯。”李當戶舉起弩,再次瞄準一個目標,一箭射殺。“男兒當橫行,沒本事就別說話,有本事就得狂,讓這些胡狗知道我漢家多壯士。”
“都尉說得是,右賢王這次吃了虧,下次聽到都尉的名字就得繞著走了。”
“繞著走,也得看他夠不夠快。”李當戶哼了一聲:“等梁伯鳴滅了獵驕靡,我們遲早要殺到草原上去,讓他見識見識我們守城之外的本事。”
親衛喜得抓耳撓腮。“都尉,真的可以嗎?”
“廢話!”李當戶笑罵了一句,又射出一箭,將五百步外的一個正在賓士的傳令兵一箭射殺。
你一言我一語之間,李當戶率領十餘名狙擊手,接連射殺多名匈奴將領。匈奴人被射得心慌意亂,膽戰心驚。看起來人多勢眾,卻一直無法起有威脅的攻勢,即使有人幸運的爬上了城頭,面對嚴陣以待的車師將士,也很快被砍倒,扔下城去。
苦戰半日,徒勞無功。右賢王長嘆一聲,下令撤退。他本打算越過達坂要害馳援獵驕靡,現在看來這根本不可能。有李當戶在,達坂要塞就是攻不破的堅城,而那些射程遠的強弩更是讓人聞聲色變。
獵驕靡,你自求多福吧,我幫不上你了。
獵驕靡急行三日,成功的截住了阿奢那,切斷了阿奢那的撤退之路。
面對獵驕靡親自率領的兩萬精騎,阿奢那明智的決定撤退。雖然他有一戰之力,但他沒有必勝的把握,也捨不得重大傷亡,再說他本來就沒打算回大宛,西行只是一個假象。梁嘯有言在先,如果烏孫人攔住他,不讓他西行,那就回頭,撤向預定的山谷,等待再機。
阿奢那一邊派人通知梁嘯,一邊緩緩撤退,做出一副萬般無奈,還想伺機突圍的架勢。
獵驕靡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兩萬大軍分成三路,相隔不足二十里,不論阿奢那從哪個方向突圍,其他兩路都能及時趕到。烏孫人虎視眈眈,一心要讓月氏人有來無回,死在伊犁河谷。
烏孫人和月氏人可有亡國之恨,獵驕靡的父親就是死在月氏人的馬蹄下。
在烏孫人的圍追堵截下,阿奢那東返百餘里,再次與梁嘯合兵,且戰且退,向多羅斯藏身的峽谷緩緩撤去。一路上,他們多次做出突圍的姿態,做足了戲。
烏孫人深信不疑。得到梁嘯被迫進入峽谷的時候,獵驕靡仰天長嘆。
“蒼天有眼!”
第624章打賭
“天不從人願啊。”梁嘯苦笑著搖搖頭。
在他最不願意與獵驕靡決戰的時候,獵驕靡偏偏步步緊逼,非要他和一決勝負。
如果按照預定計劃,在伊犁河谷過一個冬天,明年再戰,不論是兵力還是將士們的戰鬥力,都會比兩現在好得多,他致勝的把握也要大得多。現在麼,所有的希望都在多羅斯那五百希臘甲騎上。如果希臘甲騎能夠充分發揮出應有的威力,他還有五六成的取勝把握。如果希臘甲騎啞火,那結果就難說了,即使能勝也是慘勝。
月氏人畢竟不是漢人,他們的忠誠連大宛人都不如。在沒有強大武力威懾的時候,他們會不會反噬,誰也說不準。但阿奢那提出更多的要求,卻是必然的事。
他們本來就是利益之交。有共同利益的時候,大家可以談談感情,沒有共同利益的時候,談感情就是與虎謀皮。
“大祿,不是我們好戰,實在是不得不戰啊。”
阿奢那撫著鬍鬚,神情凝重。“將軍也不必擔心,獵驕靡堅持不了太久,只要能守住山谷,他便無計可施。用不了幾日,他自然退去,除非……”阿奢那遲疑了片刻,搖搖頭。“他也想在河谷裡過冬。”
“那我們還是提醒他一下吧。”梁嘯一臉無奈。“如果整個冬天都要與他為鄰,實在不是什麼讓人開心的事。”
“將軍準備怎麼提醒他?”
“我給他寫封信,說說利害。雖然我沒有東方朔的如簧巧舌,但基本道理還是說得清的。”
阿奢那大笑,連連頜首。“沒錯,將軍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