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急。”梁嘯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如果任由呂嘉拖延下去,他們還是無法完成任務。現在呂嘉做出了激烈的反應,看似對形勢不利,其實未必。“你最近別入宮了,先讓呂嘉表演一番。我相信,趙胡用不了多久就會意識到呂嘉對他的威脅更大。”
嚴安還是不太放心。“我們就這麼等著?萬一呂嘉鋌而走險,怎麼辦?”
“不會。”梁嘯笑了起來。“首先呂嘉不是那種衝動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鋌而走險。其次,從城外的南越將士的反應來看,呂嘉應該沒有動中尉,他更換郎中令,應該是不讓你進宮太方便。如果真有戰事要發生,城外禁軍騎士不可能還敢借馬給我。”
嚴安瞥了梁嘯一眼,恍然大悟。“原來你借馬是這個原因啊。沒錯,只要他們來討馬匹,那肯定就是出事了。這兩匹馬可以起到預警作用。”
“不僅如此。我的確想借百十匹馬。不管是逃命也好,作戰也好,有馬總比沒馬好。”梁嘯想了想,又道:“還有,南越馬不多,要想借到百十匹馬,很可能會驚動中尉魯象。我聽說,魯象正是趙胡王后的兄長,太子趙嬰齊對禁軍應該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嚴安遲疑片刻。“你想和趙嬰齊接觸?”
“沒錯。質子入朝,最有可能的就這個太子趙嬰齊。如果他本人對我大漢不瞭解,有恐懼心理,那這件事就難辦。如果他仰慕長安,願意去長安,那情況就好辦多了。”
嚴安連連點頭,重新露出笑容。“君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沒錯,這個趙嬰齊的態度很重要。君侯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了。呂嘉換了郎中令,不讓我入宮,我就另闢蹊徑,去打通趙嬰齊這條路。”
梁嘯非常滿意。“哈哈,祝願你馬到成功。”
嚴安雷厲風行,很快就拜訪了南越太子趙嬰齊。
趙嬰齊不久前剛過十八歲,行了冠禮。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對長安來的漢朝使者,他原本就有些好奇。與嚴安一聊天,他就被嚴安侃暈了,成了嚴安的擁躉。要向嚴安學習詩賦。
“先生不愧是長安來的使者,出口成章,文采風流。嬰齊不才,願與先生同遊。”
嚴安哈哈大笑,適時的推薦了梁嘯。
“多謝殿下謬讚。長安雄冠天下,不僅是因為有我這樣的文士,更因為有梁君侯這樣的少年俊傑。論在長安的影響力,我可不能和梁嘯比。”嚴安故意誇張地搖搖頭,做出一副豔羨的表情。“上至深宮大院裡的天子,下至街頭巷尾的遊俠兒,沒有不願意與梁君侯做朋友的。”
南越人文化氣氛不濃,不多的文化因子也有一大半來自秦軍,武功顯然比文采更有吸引力。聽完了嚴安的介紹,趙嬰齊立刻動了心。派人來請梁嘯。
出乎趙嬰齊的意料,梁嘯拒絕了。
梁嘯對趙嬰齊派來的使者說,如果是公務,你不用和我談,和嚴安說就行了。如果是私事,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談的。我只會騎馬射箭,而南越似乎找不到和我談這些的對手,去了也沒意思,不如不去。
使者回復趙嬰齊,趙嬰齊很失望。還有幾分不服氣。
“梁君侯的射藝已經到了藐視我南越的地步了?”
嚴安笑笑,不緊不慢的說道:“冠軍侯少年意氣,失禮之處,還請殿下見諒。不過。若論射藝,梁君侯的確有如此自傲的底氣。我聽說,前些日子,他身邊的兩個侍女曾經擊敗過城外大營裡的南越勇士。”
“有這事?”趙嬰齊尷尬不已。如果梁嘯身邊的兩個侍女就能擊敗南越的禁軍勇士,那就不能怪梁嘯看不起他了。他立刻讓人請來他的母舅,中尉魯象。
魯象年約六旬。身材壯實,不苟言笑。聽了趙嬰齊的疑問,他有些不悅。“幾個兒郎私下裡的較量,能說明什麼?這位梁君侯既然是戰場上的積功封侯,怎麼如此輕佻。”他看看嚴安,嚴肅的說道:“他還要買馬,究竟是何用意?”
嚴安笑而不語。趙嬰齊見了,更加奇怪。“買馬,他買馬做什麼?”
魯象沒好氣的說道:“我也正想問使者呢。”
嚴安早有心理準備。他從容不迫的說道:“殿下,魯將軍,其實這也沒什麼。俗話說得好,曲不離口,拳不離手。梁君侯是武者,練武是他的習慣。在長安也好,在豫章也罷,他哪天不要練習騎射?到了南越,沒有馬匹可用,他想買些馬,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他看看魯象,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據我所知,你們大王身體不佳,不喜歡外出遊獵,你們那些戰馬閒也閒著,不如借給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