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是件好事。”秦蓁不知是喜是悲。“對於他我總覺著虧欠了,若不是我他不會被丟去賀州,也不會同歸義侯夫人母子不和。”她聲音淡淡的。
“我會讓部下留意的。”謝梓安摟著她,拍拍她的肩膀。“你欠他的,我替你還。”
秦蓁有些訝異,轉瞬間甜甜一笑:“謝謝你,梓安。”
謝梓安輕哼一聲,眼神往上飄,臉上煩氣不自然的紅暈:“我只是不想你的心裡再有別的人!”
秦蓁用手戳戳他的臉蛋:“口是心非!”。
謝梓安握住她的指尖,慢慢靠近她的唇畔。“那我告訴你不是口是心非的是什麼。”說罷他抬起秦蓁的下巴,吻住他思念已久的紅唇。
陶陶,我聽見了,你那句長毋相思。
日日夜夜我都想著你,從未忘記。
*
奉國侯府的事處理的差不多,秦蓁打算回一趟武國公府。
現在舅舅做了新的武國公,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奉上賀禮。
她帶著年哥兒回去的,新帝登基,朝中事多,謝梓安作為新任丞相。除開剛回來的第一日在家中吃過晚飯,其餘都是月亮高掛時才一臉倦意的歸家。
秦蓁看著心疼,也沒再要求他一同前往。反正日後都住在京中了,兩家想走動不是難事。
她剛下馬車,就見著外頭停了好幾輛轎攆。她想了想今日似乎不是什麼節日,舅舅又早上任,理應沒這麼多人來賀才是。
她通報一聲,熟練的走到正廳。看見宋思穎和宋芳菲也在。
“巧了,大夥兒都在!”她心底高興,語調高了兩聲,“免得我還需單獨拜訪表姐了!”她像以往一樣的調笑這宋思穎。
卻見她臉色灰淡,眼中似有怒火。“可是出了什麼事?”秦蓁感到不對勁連忙問道。
原來老太太又病倒了,一查還是體內的毒素作祟。她年紀大了,雖吸入的毒氣沒多少,可終究在體內累了起來,稍稍吹風就病在塌上。
她這次病的突然,在塌上已經昏了幾天。宋思穎和宋芳菲一家是回來探病的。
“外祖母病了,為何沒人同我說?”秦蓁站在福壽閣門外,聞見裡面飄出的藥香,質問曲嬤嬤。
“老夫人,不讓奴婢告訴您。”曲嬤嬤跪下,“她老人家說您剛生了孩子,還需好好將養,不用為她這個入了半截土的人操心。”
秦蓁不再理會她,推開門。老太太躺在塌上,臉色蒼白。
“外祖母,蓁兒回來看您了。”她坐在塌邊,拉起老太太的一隻手,“您比之前瘦了,快起來吃點東西吧。”她連喊了幾聲,無人回應。
“大夫說吃了藥,再休息個幾天應該就能醒了。”宋旭說道:“不過,孃的年紀大了,可能。。。。。。再撐不住這樣來來回回幾次。”
意思很明顯,那毒素一時要不了她的命,但折壽定是無疑了。
“外祖母,您好生休息,我會天天來看您陪您說說話。”秦蓁把她的手放進被子裡,掖好。退出門外。
“舅舅,這毒究竟是誰下的。”秦蓁雙手合十,眼神中的恨意湧出。“是不是五房。”
宋旭點頭,這次可不再是猜測,而是實打實的證據。
瑞王登基後,大房重獲爵位。五房頹了一般,待在自個兒的院子裡不出來。
丫鬟小廝是最會見風使舵的,畫壁便是其中的翹楚。她原先就擔心,陳氏會殺人滅口。
是以,每次陳氏派她行事,她都會悄悄留下一星半點證據,怕的就是將來有一天陳氏翻臉不認人。
既然,五房已倒,她也需另謀生路。陳氏自從瑞王登基就變得瘋瘋癲癲,對院中的丫鬟又打又罵,好些個體弱的差點一命嗚呼。
畫壁盤算著,留在五房也沒多大指望,就把證據交給了宋旭,換了個自由身,如今應該已經出了京城。
她交的證據其中一項,便是毒害老太太的藥方。
秦蓁聽著,手裡擰著帕子:“陳氏可有處置?”
“打算忙完這段日子,就將她送去庵子裡。”宋旭說著自個的計劃,五房做出的醜事,不能外揚,送去庵子是最好的決定。
“我想見見她,可以麼?”秦蓁把年哥兒託付給宋思穎照看,鐵了心的要去見陳氏一面。
宋旭見她堅持,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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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賢被革了職,日日買醉,喝成一灘爛泥,倒在地上一睡不醒。
秦蓁捂住嘴,跨過他。往屋內走,陳氏頭髮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