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同進去。
宋思穎穿著還是一貫風格富貴大氣,一身寶藍色鑲金大袖衫馬面裙增色不少。她走過來挽著秦蓁,斜眼不屑的瞪了瞪陳婉音。
後者根本沒理她,跟在陳氏身後不急不慢的走進奉國侯府。她今天穿的是白底紅花刺繡交領襦裙,可惜束腰繫的頗高,不顯腰身,反而透出微許肉感。秦蓁眼睛滴流轉了一圈,她原以為陳婉音病了,但現在這麼一看,倒是養好了,臉上都多出幾兩肉來。
一府人進去,接待的是謝梓錦,謝梓安被擠在後頭不怎麼顯眼。與被人圍著的謝梓錦相比,他這邊有點冷清。哪怕謝梓錦再不爭氣,在外人看來他仍是奉國侯府裡的嫡親大少爺,巴結的不在少數。
謝梓安一身輕鬆,沒人煩他也好。他使了個眼神給眉娘阿燕,那兩人穿著丫鬟裝混在人群裡不怎麼打眼,今日府上雲龍混雜,沒人注意到多了兩張新面孔。眉娘身姿矯健,躥進圍著謝梓錦的人群,妙手摘物,低頭退了出來,將手中之物給謝梓安看了眼收在懷中。
“武國公、武國公夫人到!”門童嘹亮的一嗓子,謝梓錦推開人群,朝著武國公作揖。“武國公、武國公夫人好,不勝榮幸您們能參加家父壽宴,快快裡面請!”他今個兒是卯足了勁要把謝梓安比下去。
他太學考核沒過,謝彥雖然生氣但還是給他請了個培養出不少狀元的前朝先生。只是這先生脾氣怪認定鎮國公府就是賣國賊,謝彥花了好大力氣才請他出山,但人家說了他的學生必定是德才兼備,要好好考量謝梓錦一番才決定要不要收他為徒。在蘇氏的監督下,謝梓錦老實了一段日子,在眾人面前努力表現,就想博個好名聲,既能給先生當學生,又能為日後科舉鋪路。
宋賢點頭,看來謝家大兒子長進不少,起碼待人恭敬許多。放下禮物帶著陳氏落座,陳婉音眼波流轉,暗地裡勾勾的望著謝梓錦。他背後酥麻,想起之前的荒唐事,回應陳婉音溫柔的目光,陳婉音面露喜色挨著陳氏坐下。
武國公府的人坐在一桌,阿燕端著一杯酒路過,假裝沒站穩將一杯酒潑在陳婉音身上,連忙跪下“小姐,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還請小姐原諒奴婢。”不住的磕頭。陳婉音頗為尷尬,這又不是武國公府上,還能懲治這個下人不成,只好揚起笑“不打緊,你帶我去偏廳一趟。畫枝去車上拿來衣服,我們換了便是。”
讓畫枝去馬車上拿備用的衣服,自己跟著阿燕去了偏廳。一入偏廳,阿燕神色緊張,左右張望,把門關好,拿出一塊玉佩。“婉音小姐,是我家大少爺託、託我來的。他今日抽不開身,小廝不能接近賓客,才讓我送、送這塊玉佩來。”她說的結結巴巴,似乎很是害怕。
陳婉音接過玉佩,確是謝梓錦貼身之物。“他就讓你送個玉佩來?”
“不、不是。他讓奴婢告訴小姐一聲,等會飯罷在後院尋芳閣等您,有要事相商。”阿燕低著頭,渾身顫抖。陳婉音握著玉佩,翻了個白眼,怎麼找個這麼個沒見過世面的丫鬟,讓她辦點小事,害怕成這樣。“得了,我知道了。你回稟你家主子去吧。”
阿燕退下,陳婉音在廳內等了一會兒,不見畫枝回來,裙上的酒漬幹了留下淺淺的印跡。她不敢再等下去,怕引起別人懷疑,好在印子不明顯也就隨它去回了桌上。
繞去外頭找衣服的畫枝,被一人從後頭打暈,拖進屋內。再出來時,是換好衣服的眉娘。“京城裡的人都這麼瘦小?穿著可擰巴。”她扯了扯不太合身的衣裳,努力的把自己擠進去。感覺差不多,去了正廳。壽宴已經開始,謝梓錦被人圍著敬酒,謝彥在一旁陪京中高官對酌,就連謝梓安都被灌了幾倍面色發紅。蘇氏招呼著客人,好不熱鬧。
眉娘悄悄靠近謝梓錦,往他衣袖內塞進一份信。他有所感覺,一看是武國公府丫鬟式樣的人,摸了摸衣袖是封信,捏住衣袖不讓它掉出。扭頭對賓客說道需要方便,藉機到了無人的地方,拆開信來是陳婉音親筆寫的飯後邀他尋芳閣一聚。
尋芳閣是原先謝燕婉住的地方,後來丞相府變成奉國侯府,院子擴建,謝燕婉就換了個地方住。尋芳閣現如今就是個堆砌雜物的地方,人煙罕至,倒是個不錯的地方。
他笑笑,陳婉音真是個小妖精,到奉國侯府上還不忘勾他一把。選了個兩人都知的僻靜位置,想做什麼一目瞭然。他舔舔嘴唇,不免有些期待。
秦蓁見陳婉音還是穿的原來那套衣裳回來的,覺著有些奇怪。她素來最在意儀表,衣裳沾點灰塵都是要換件新的,更別說現在衣裳還有股酒味。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蓁兒看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