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秦蓁可不能再重蹈覆轍!
老太太那兒有一張絕親書,白紙黑字書寫秦家母子斑斑劣跡,上有她們的簽字畫押。秦蓁倒想看看秦家母子還有什麼花樣,任外邊風言風語,她待在汀蘭水榭繡花吟詩怡然自在。不過,她眼睛轉轉“秋詩,你去把張掌櫃喊來,我有事囑咐他。”
張掌櫃這幾年的確履行了他的承諾,對秦蓁忠心耿耿,絲綢鋪子經營的不錯,每年都有不少盈餘。秦蓁賺錢賺的開心,張掌櫃連帶得了好處,自然更加忠心。
秦蓁囑咐張掌櫃兩句後,半臥在軟塌上,眼盯著前方,不知事情辦得順利不順利。
相比秦蓁的輕巧心情,老太太顯然心情沉重的多。流言從何傳起,稍稍打探便知,原以為是秦家母子搞得鬼,哪想居然是楊氏傳的。“愚婦!她兒子剛剛考上狀元就如此目中無人?武國公府用不起這等人物!”曲嬤嬤上去幫老太太順氣。
“好在和嚴家沒定親,要是真定了蓁兒過去可有苦頭了。”老太太嘆出一口氣,“明日我就去和五弟說道說道,如此看著碗裡想著鍋裡的狀元,武國公府容不得這尊大佛。”曲嬤嬤點頭,以前沒看來,只當嚴夫人眼皮子淺,如今看來心眼都是爛的。
“那秦家母子就放過他們?畢竟他們曾經那樣對大小姐。。。。。。”曲嬤嬤問道。
想到年紀輕輕就被蹉跎而去的宋芳華,老太太自是不願放過。“他們在西南我動不了手腳,如今送到京城來豈有不動手之理。曲嬤嬤你先派人去把流言壓下,別讓蓁兒聽見,再添神傷。”
“是,奴婢這就去辦,太太只管放心。”曲嬤嬤彎腰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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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展出乎楊氏預料,她本想著秦蓁名聲壞了。她去武國公府委婉的把親推了,再攀上奉國侯府,等官階下來了,樹兒就是京中高官。那時她就可以和武國公府老太太一般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美夢沒做多久,她便發現京城中的流言漸漸變弱,反而關於秦奮當年騙錢一事被舊事重提。好幾個鄰居看過秦奮從她府裡出來,眼神有些變樣。楊氏被看得不自在,索性把自己關在嚴府,靜聽風向轉變,她就不信不孝子孫還能躲過一劫。
不料流言還真轉了向,秦家母子往年在京城裡的爛穀子陳芝麻的事被一一挖出,偏心坑害弟弟蹉跎兒媳那樣拿出來不被戳脊梁骨?楊氏在家中那個悔啊,原本以為抓到秦蓁的小辮子,沒想到現在反把自己賣了。
楊氏捶胸頓足,秦家母子則是有苦說不出。接應人遲遲不現身,京城流言四起,他們也委屈的很,明明不是自己傳的流言,一口黑鍋從天而降。自己被人刨了個底朝天,秦奮再遲鈍也覺著事請不對,也不敢想什麼金銀財寶,只想著拉著老母趕緊回西南保住一命。
他們簡單收拾,準備出門用剩下的銀子租輛馬車回西南去,剛出門就遇見迎面而來的蕭生。“大人!”秦奮瑟瑟發抖,見蕭生也沒之前的熱情附和。
“秦先生和秦老太太要去哪兒?我家公子說了得好生招待二位,不能讓二位受苦羅。”蕭生攔住去路,說的話客氣恭維,眼神中卻是警告。“二位有什麼需要的,只管吩咐,您們待著就行。”
秦奮無法只能灰溜溜的回房,蕭生跟在後頭。“秦先生,我知您悶的慌,我知一個好地方能讓您解解手饞,要不咱去玩一把?”
秦奮搓搓手,來京城快一月,骰子聲都沒聽過,被這麼一提,心底如螞蟻爬過癢到不行,屁顛屁顛的跟著蕭生去了賭場。
他不知走在前頭的蕭生,扯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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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風向已經變為秦蓁孤苦,被逼著賣掉房子只為父親下葬,這麼多年來明理修身出落得亭亭玉立,正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典範。
一時間各種關於秦蓁的傳聞甚囂塵上,有的說在聖安寺遠遠的望過秦家小姐一眼,身材纖細,面容姣好,又愛施功德,莫不是觀音坐下的蓮花童子。
又有說在各種宴會上見過秦小姐,對人謙和有禮,逢人笑顏相待,是個好性子的,這樣的人還能被傳不孝貪圖富貴?最後武國公府一張斷親書橫空出世,事情一下變得透徹。帶點腦子的都在想怕不是有人心存不良哦!
楊氏聽得心驚膽顫,秦蓁成了人人口中稱讚的賢良女子。她左思右想,想著是不是要去武國公府說兩句好話,把老太太再哄回來?要不去奉國侯府找謝梓安?嚴樹知道她做的蠢事,已經好幾天
“娘!”嚴月急匆匆走進門。
“打探到什麼訊息沒有?”楊氏被周遭指指點點的目光嚇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