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兩日後了,她年紀小又被叮的都是脖頸臉蛋,毒素蔓延的快,加上在冷水泡了一晌,高燒不退,灌了好些藥才清醒。不僅如此大夫還特意囑咐,被黃蜂叮的位置要好生養著,切記不能用手摳弄,搞不好就會落疤。
所以這幾日秦蓁被老太太禁了足,那都不許去,乖乖的在汀蘭水榭養傷。要不說她倒黴呢,黃蜂的目標明明是宋芳苓,可人家拿手把臉擋的嚴嚴實實的,咬的都是四肢,包比秦蓁多,毒反而蔓延的慢些。除開落水當天發了點燒,現在又是活蹦亂跳的了。
是以宋芳苓帶著九花玉露膏來見秦蓁時,見著的就是秦蓁嘟起的小唇和緊鎖的眉頭。“蓁兒,可是在汀蘭水榭發了黴?小嘴嘟的,都要朝天了。”
宋芳苓拿出九花玉露膏“我給你帶了些九花玉露膏,這是宮裡的配方。大皇孫、大皇孫他知道我出了事,託人送來的,抹在印子上不會留疤。”她提起未來夫婿的貼心之舉,臉上泛起緋紅,伸出手來給秦蓁看自己手上的印子,已然消了大半“看,我塗了不過兩日,印子就好多了。”
“多謝芳苓姨媽。”秦蓁用雙手恭敬的接下,心底還是提不起興致,她倒不是怪宋芳苓,只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為什麼就這麼倒黴?救人救到最後自己反而傷的最重,你看救得人反而生龍活虎呢。秦蓁摸著滿臉的包,她這是為了啥啊!
宋芳苓見她是一副呆呆的模樣,又是哭又是笑的,就知蓁兒又在想些有的沒的,馬上打斷她的思緒,問出自己此行的目的。“蓁兒,那日你怎麼知道是頭花招徠黃蜂的?顏色豔麗,氣味香甜,豈不招蜂引蝶?你可是有什麼沒說瞞了我?”
黃蜂的事傷了宋芳苓和秦蓁,老太太和宋賢都憋著一口氣,下了命令要嚴處。最先查的就是頭花,那花有兩層,裡面放著用蜜蠟封好的蜜糖,平日和一般頭花無二。但若是戴在頭上,被陽光照射後,裡面包著蜜糖的蜜蠟融化,流出的蜜糖便招徠了黃蜂。
頭花是王嬤嬤送來的,宋賢提審她。後者一口咬定送去五房的是桃紅的頭花,從未見過什麼金黃色的芙蓉。陳氏聲淚俱下,說著刁奴此刻還敢欺主,那日她送來的明明是一朵杏紅一朵金黃的。自己給宋芳苓先挑,她一眼就看中金色的。如今又說著什麼桃紅的,豈不是欺負她年紀輕鎮不住這些刁奴。
王嬤嬤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嚇得渾身發冷。叫喊著頭花都是庫房出的,老爺若是不信自己大可去庫房檢視,是否沒有金色的頭花出庫。宋賢冷冷的看了眼陳氏,喊來下人把庫房的賬目拿來,一看的確沒有金色頭花出庫。
他丟下賬目責問陳氏,是否是她搞得鬼。陳氏哭的腿都軟了,一聲聲如泣如訴。“老爺查個庫房有何用?這等醃髒玩意會是庫房所出?明擺著就是這刁奴掉了包好來陷害我啊,既然她掉了包,查查那朵原本的桃紅頭花在哪,不就一目瞭然!”
話說的也有些道理,陳氏畢竟是五房主母,不能輕易治了罪。他派人把各個房裡都搜了,結果這花竟出現在王嬤嬤房裡,一起被搜到的還有一筆錢財和一份密信。
信的來源不明,裡面寥寥寫上幾字,事成以後必有重賞。想來莫不是武國公府的仇家,眼紅宋芳苓即將嫁入皇室,才出此險招。證據面前,王嬤嬤百口莫辯。又有同房的丫鬟,出來指證說王嬤嬤最近鬼鬼祟祟,前幾日還把一朵桃紅色的絹花藏了起來。
王嬤嬤兩眼一黑,自知成了替罪羊,進了他人的圈套,還想再辯解幾句“老爺,可以去問問蓁。。。。。。”。陳氏先發奪人,摸著心口“我知道我出身不高,能進武國公府全是承了先頭姐姐的情,我自然是要好生照顧她的孩兒,哪敢怠慢!這般歹毒的事更是想都不敢想,可老爺居然懷疑我,我只能以死明志!”說完就朝桌角撞去,被陳婉音一把摟住,兩人相擁而泣,倒像是宋賢負了她一樣。
事到這份上,宋賢也不好再說什麼,處置了王嬤嬤,扶著陳氏回了房。據說是好好安慰了一通,又是情話又是補償。雖不知此話真假,但宋賢新給陳氏的鋪子可做不了假。
秦蓁知道王嬤嬤被處置時,人早就涼了,她就是想說兩句也是徒勞。“蓁兒?你真的沒有瞞著我的?”
秦蓁搖搖頭,她雖覺得此事是陳氏所為,但王嬤嬤的話也不能全信。萬一真是王嬤嬤一早就在做局,又拿她做人證,她說了豈不是助紂為虐?再說了王嬤嬤已經去了,任這事發展如何,屎盆子已經扣在她頭上。多說無益,與其說出來招陳氏記恨,不如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我哪知道什麼事,就是以前在西南時聽人說過,黃色的花最招蜜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