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過了一小會兒; 她就又匆匆進屋,頓了頓; 便朝著予袖和裴氏開口道。
“是二爺院子那邊的事; 抬了一房外室進來,說要納妾; 但是二夫人,死活都不同意; 這下; 在院門口鬧起來了。”
“這可就稀奇了。”予袖拿帕子接著; 吐了一粒櫻桃核出來; 放在一邊的小蝶子裡; 然後皺眉; 疑道:“二叔他向來膽小,最是聽二嬸的話,旁的不敢多說一句; 這怎麼,不但養了外室; 還帶進府?”
裴氏也不清楚其中緣由,於是沒有插話。
“奴婢似乎聽說。。。。。。那個外室,懷孕了。”
懷孕?
這樣一說,似乎就有些通了。
沒能有兒子; 一直是江承許的一塊心病,這下人懷了孕,自然是興奮的不得了。
可是江承許這次,為何會如此心急?
他完全可以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再接人回來,這樣子,既能保證了母子平安,還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到時候,就算裴氏想攔,那也攔不了。
但偏偏挑在了這個時候。
“外面鬧得很厲害嗎?”予袖問道。
“就是二夫人死活攔著,說人要是想進去,除非是跨過她的屍體。”
這以前裴氏不是直接派人掄棍子的嘛,這回換這一招了。。。。。。
“走,去看看。”
。。。。。。
此時二房的院子外面,鬧的可兇了。
這是一處三進的院子,最裡頭是主子們住的,外頭一圈都是丫鬟奴才的屋子,而那外室的轎子,正好就停在了三進院子的大門外頭。
徐氏穿了一身掐金絲牡丹暗紋襖子,挽了墮馬髻,頭戴赤金稜花雙合長簪,一對紅寶石石榴耳墜,閃閃發亮,整個人顯得,分外雍容華貴。
她就站在院子門口,身後守著好幾個丫鬟奴才,看著江承許,怒氣衝衝。
而轎子裡坐著的人,竟是一直都沒有露過面。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這當頭間,予袖和裴氏也走了過來,而予衿,則讓櫻桃帶著他,留在了屋子裡。
徐氏一看見裴氏,當時竟是迎了上來,面色不復那般的凌厲,反而柔和了不少。
“大嫂,這件事你可得給我作主。”
徐氏縱然是和裴氏不合,但畢竟裴氏是家裡管事的女主人,她說話,還是有一定份量的。
“我這麼多年來,為了江家也算是任勞任怨,捫心自問,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江承許的事。”徐氏作風這般雷厲風行的人,此時說起話來,也是聲淚俱下。
“可是如今,他卻要把那個沒名沒分的賤蹄子接進來,這不是存心隔應我們母女,不讓我們好過嗎?她若是進了門,那哪裡還有我徐茹的立足之地?”
其實說心寒,徐氏也是真的心寒。
心寒自己所嫁非良人。
江予清也在一旁。
但她就靜靜的站著,不出來,也不說話。
就算現在看著眼前這一幕,她除了覺得可笑之外還是可笑,一個家不像家,貌合神離,每個人都是笑話。
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