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阻擾皇上所做的決定。
很多人也許不知道是什麼決定,但這偌大的後宮的嬪妃倒是知曉的一清二楚。
一個月之前皇宮裡鬧得沸沸揚揚,那時候親眼的瞧著那從宮外帶回來的女人所帶著的小婢女,抱著一床被子匆匆的出了飛霞宮丟到了宮牆外的處理之地,幾個小宮女在翻撿瞧著棉被很新想撿回去再用之時,瞧見了那被子裡包裹著破碎的布料和被子裡不該瞧見的東西,頓時小臉兒通紅。
多多少少也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定是皇上寵幸了那帶進飛霞宮的女子。
可是,第二日長公主怒氣衝衝的從皇上的飛霞宮走了出來。
第三日,謠言四起,都道皇上前一日誤了早朝是因為那飛霞宮的女人。
第四日,第五日,皇上未有臨朝,甚至連皇長公主都沒有像以往那樣的臨朝聽政。
大臣們又再一次的諫進,以妖孽禍國為由,要求處死那飛霞宮的女人。
白皓闕焦頭爛額,論手段,他始終都玩不過那個自12歲起就得到先皇的讚揚,高瞻遠矚不畏懼一切的皇姐。
無奈之下,她只得找到這個皇姐,再一次的尋求妥協。
後來,他答應了。
為了所愛之人的安全,他做了所有天家帝王該做的事情,在後宮雨露均霑。
終究,除夕夜那日白新月所說的那一句話,要他應驗了。
這冉國的皇上不是這麼好當的,他終歸是要給這冉國留下子嗣,讓後宮中的女人為他誕下公主皇子。
這些日子,白皓闕依舊沒有放涼歡出宮。
一個月前念清生病了,可是太醫看著說只是小風寒小感冒而已,可是卻高燒不退整整三天。
涼歡慌了,好不容易將念清的燒退去度過了危險期的時候,她卻病了。
生病的時候白皓闕一直都陪著他,甚至連早朝都沒有去,後來她聽到詩琪說皇宮裡吵鬧的沸沸揚揚的,說她是妖孽迷惑了皇上,惹得皇上不再早朝。
莫名的強加在她身上的罪名她不想去理喻,白皓闕沒有放她離開,而是又在她的房門外又新增了一重兵衛。
她想著,現在全朝的文武百官都進言,總有一天白皓闕總是會當她離宮的。
又過了一月,念清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春去東來,轉眼已經到了三月的季節。
枝頭的細雪已經不在,此時已經露出了一截截瞧瞧的嫩綠色的新芽,小念清已經能清楚的喚著娘這個字眼,只是在其他的語言上不是很熟稔,仍舊是口齒不清的。
昨個兒,從麗霞宮那邊傳來喜訊說皇上最寵幸的虞妃娘娘懷孕了,宮裡的人沸沸揚揚的傳個不停,都道這虞妃本就受寵,現在又懷有龍嗣,若是個而已,那這皇后之位是非她莫屬了。
而今日一早又傳來了,臨夏殿前一陣冊封的林昭儀今日一早又診斷出了是喜脈,這一次皇宮上下更加議論不休了。
真是喜事一樁接著一樁,這後宮的娘娘不懷便好,一懷一個接著一個。
朝臣大喜,雖然皇上念清,總歸這冉國的江山是後繼有人了。
然而,就在人們都正熱鬧的議論著一重又一重的八卦的時候,飛霞宮出事了。
原本詩雅就覺得這些日子涼歡有些不對勁兒,變得很愛嗜睡,有時候甚至還噁心乾嘔。
可是,她又不敢大膽的揣測,知道今日一早,涼歡將她拉到了角落裡小心吩咐著一件事的時候,她才睜大了雙眼。
有那麼一絲驚愕:“老闆娘,這不行的,你身子不就不好,很何況,那藥會傷身子的。”詩雅道著。
“可,我不能生下他,你明白嗎?”那時候白皓闕強佔了她的身子,可一時間她因為念清的病忘記了服用避孕的湯藥。
現在,身子出現的種種症狀都在告訴著她,她懷孕了,而且不是別人的。
就是那個當天不顧她意願,強佔她身子的男人。
可是,她不能生下他,也不願生下他。
她從來沒有想過與別的男人孕育孩子,更何況,她並不像跟白皓闕扯上任何關係了。
他有一眾的妃嬪替他生兒育女,不差她這一個被強迫的。
“詩雅,你幫我,等月份大了,就真的就打不了了。”
“老闆娘,可,肚子裡那塊肉到底是你的孩子啊!”詩雅瞧著眼前的涼歡認真的道著。
涼歡愣了半晌忽然苦澀一笑,她哪能不知道,可,她終歸是不能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