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琪帶著念清離開了,詩雅替涼歡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娘娘,你消消氣,怎麼我們也得聽聽小皇子怎麼說,是不是?”詩雅一直以來都是善解人意的,一直以來洛兒都是守規矩的,平日裡見著昭仁小公主也會笑嘻嘻的打招呼,這一次不會這麼突然一下就和人打起架來的。
涼歡瞧了瞧詩雅遞上來的熱茶,聽得她的這一番話,無奈的嘆了口氣,接過那杯茶擱在了桌子上來,這才站起身來,朝屋子外面走去。
洛兒依舊跪在那裡,因為身上**的緣故,他的周遭的地面都被滴下來的水給潤溼了,在瞧見涼歡朝著自己所在的地方走來的時候,他才抬起了頭瞧著眼前的母親。
“母妃……”他輕輕的喚了一聲,恍若在祈求,有那麼一絲的委屈。
涼歡瞧著眼前委屈的兒子,蹲下身子,伸手輕輕地觸上兒子的額頭。
“告訴母妃,為什麼和昭仁打架。”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哪有不心疼的,氣過之後瞧著這樣冷的瑟瑟發抖的兒子,依舊還是有些心疼的。
洛兒咬了咬唇,瞧著眼前的母親,小小的拳頭就這麼握在身側,沒有回答。
涼歡瞧著眼前這樣緊閉著嘴,固執的兒子,聲音微微的嚴肅了幾分:“說還是不說。”
小孩子依舊是咬著唇什麼也不說。
“洛兒。”
“……”依舊是沒有回答。
涼歡深吸口氣,站起身來:“什麼時候說了,就什麼時候起來。”她迫使自己狠下心來,轉過身超殿內走去。
砰……的一聲,房門被狠狠地合上了,詩雅在一旁看著這樣的主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娘娘,殿下還小。”
“他是還小,可是昭仁不小嗎?現在死的是虞妃的公主,你認為虞妃會這樣善罷甘休嗎?”
“今日怎樣的狀況你應該也看見了,以虞妃家在朝廷的勢力,定是要讓我給一個交代的,雖然洛兒是皇上唯一的兒子,可,總該給虞家一個交代的,不是嗎?”涼歡道著,伸手拿起了桌上方才詩雅替自己沏好的那杯茶,揉了揉自個兒痠疼的太陽穴。
這件事情真的很棘手,一方面,現在冉國本來就內憂外患白皓闕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再加上現在宮中又出了這麼一檔子的事情,虞家怎麼說也是這冉國的望族,手中更握有著一支驍勇的軍隊,若是這件事情沒有給一個好的交代的話,這冉國定會又下乳另一樁危機裡面。
“我現在就害怕的是,皇上夾在這中間左右為難,洛兒這次真的是闖了大禍了。”涼歡道著。
話剛落,殿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洛兒跪著幹嘛!起來啊!”是白皓闕的聲音。
“是陛下。”詩雅的聲音在一旁響了起來,涼歡站起身來,朝殿外走去殿門開啟的剎那,湊巧見到了白皓闕俯下身子準備將洛兒給拉起來。
“不能起來。”涼歡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白皓闕伸出的手懸在半空中,白洛原本想要搭上的手此刻就這麼低垂在兩側,沒有伸出,也不敢伸出去。
他知道今天自己犯了打大錯,也知道母妃生氣了,這是該有的懲罰,可是並不是他有意的想要將昭仁給推進池子裡的,只是他讓昭仁住嘴,可是昭仁依舊一個勁兒的在那裡道著皇姐與母妃的壞話,他並沒有去推昭仁的意思,是因為昭仁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衣服,罵著母妃和皇姐,他只是讓他閉嘴,閉嘴,可是她依舊得意的叫囂著,一時間他也只是想要將昭仁揪著自己領子的手給拉開,卻沒有想到昭仁想要將他推到池子裡,一時間他掙扎著,兩個人才會一起掉下去的。
落到池子裡的時候他也嚇壞了,畢竟曾經他掉下過一次,而且差一點就淹死了,對於他來說對這水還是心有餘悸的,還好最後自己被救了起來,可是昭仁在救起來的時候大概是因為掉下池子裡的時候腦袋被磕在池子裡的石頭上了,因此,當救上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
他是有錯,可是這責任不能歸咎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啊!
“歡兒。”白皓闕瞧著眼前的涼歡,又瞧了瞧地上一臉委屈的白洛,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犯了錯,就該接受懲罰。”涼歡道著。
“這件事情朕已經聽說了,洛兒還是個孩子,現在又渾身溼透的,你先讓他起來去換身衣服。”白皓闕瞧著眼前的涼歡輕聲道著。
“朕本來子嗣就單薄,更何況現在只有洛兒這麼一個皇子,昭仁的死是個意外,朕已經道虞妃那裡去了一趟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