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是在幫慕清郢做說客的?
想到這裡的時候,涼歡的眸色微微的黯了黯。
“如果,朗月哥哥是來做說客的,就可以不必說了。”她道著,忽然冷聲一笑。
“這十年來我不知道朗月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知道自己,我渴望平靜的生活,後來我得到了,可是,卻被他又一次毀了我的家園,害死我的丈夫。”說起白皓闕的時候,涼歡的臉色並不好。
“這十年來我只知道我的丈夫,他對我很好,他疼我,寵我,愛惜著我,可是,他死了。”說道這裡的時候,涼歡微微有些哽咽。
“他就死在我的面前,我看著他倒下,看著那些無情的長矛就這麼無情的刺入他的身體,即便他已經死了,那些人都沒有放過他,折磨的他血肉模糊。”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是他,朗月哥哥你明白嗎?”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嫂子和瑾兒的死,大哥的死,和碩哥哥的死,包括宜城裡那些逾千逾萬條無辜人的性命;朗月哥哥你忘了嗎?”
“你忘了嗎?那裡面也有你的親人,你的爹孃的。”
她的情緒很激動,比任何時候,柳朗月從小和涼歡一起長大從來沒有見到她這樣激動的情緒過,這樣的涼歡令他顯得有些陌生。
可,想想卻也心疼,這些年來在她身上所發生的一切,若是換了任何一個人或許都會變。
原本安定的日子忽然間泛起了波瀾,看著自己的情人一個個死在自己的面前,就是換做任何人在瞧見那個罪魁禍首的時候都會如此失控的吧!
“歡兒……”
“無論你說什麼,我都聽不進去。”她冷冷的道,已然沒有給柳朗月說話的機會。
柳朗月也自知此時的涼歡情緒不宜多交代些什麼,只得深吸口氣就此作罷!
他站起身來,瞧著床上的涼歡,語重心長的道著。
“歡兒,現在朗月哥哥什麼都不提,你只需要好好養好傷便可,等你好了,想知道了朗月哥哥再慢慢告訴你。”
柳朗月道著,又補充道:“你只要知道,朗月哥哥不會傷害你,更不會騙你,明白嗎?”
“念清呢?”她問道,剛剛慕清郢提起過念清在這個地方。
柳朗月瞧著她微皺的眉輕聲安撫道:“她很安全。”沒有多提什麼,只是道著。
“那小丫頭和你小時候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想著他又笑了笑:“就連一些小動作都一模一樣。”
“等你情緒穩定了些,我就帶她來見你。”他道。
“歡兒,相信朗月哥哥。”
說著他鬆了口氣,抖了抖肩平靜道:“我讓楚韶來替你瞧瞧。”
說完已經走到了不遠處那扇緊閉著的大門,將門打了開來。
“我聽到屋子裡的情緒很不穩定。”楚韶瞧著眼前的柳朗月,眯眸詢問道。
“她的情緒太過激動,你先幫她瞧瞧看看傷勢恢復的如何。”柳朗月對著楚韶道著。
楚韶點了點頭,這才進了屋子。
涼歡瞧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大約也是在三十歲左右比柳朗月更加穩重了些,此時正朝自己所在的地方走來。
楚韶瞧著眼前的涼歡,微微笑著:“我先幫你把把脈。”他道著。
涼歡瞧著他皺了皺眉:“你是大夫。”
“也可以這樣說吧!”他道著,順帶拽了一個凳子坐到了涼歡的床畔。
餘下來的時間涼歡很安靜的任由著楚韶替自己診完脈,情緒比方才的激動此時倒是平緩了許多。
楚韶把完脈對著她道了一句:“你的傷勢恢復的不錯,但是精神卻異常有些壓抑,最近還是不要太過激動的好。”他說著淡淡的道著,站起了身來。
也沒有太多的話,楚韶出了屋子,柳朗月依舊在門口等著,見他出來的時候迎上來詢問了一句怎麼樣。
楚韶瞧著他,淡淡道:“沒什麼大礙了,恢復的很好。”
柳朗月這才放心下來。
屋子裡,楚韶離開過後涼歡就一直坐在床上沒有了睡意,或許是這些日子裡睡得太久了,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原以為自己九死一生了,原以為自己可以隨著白皓闕一同離去了,可是到頭來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那個如惡魔一般的男人。
他望向她的眼中依舊的滿懷深情,可是,她卻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涼歡了。
這十年來,她幾乎快忘記了他的存在,她此生只有一個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