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將自己作為人質用來要挾慕清郢。
可是最後,他還是死在慕清郢的手裡。
“那不是大哥的錯。”她道著,搖了搖頭。
女人瞧著眼前的涼歡將那杯水遞到了涼歡的面前,涼歡看著,輕聲詢問著:“嫂子還沒告訴我,是誰救了你。”
女人瞧了瞧眼前的涼歡,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又補充了一句:“玦兒已經十歲了,本來這次是想著來看看姑姑的,可是礙於一朝天子的身份,也走不開來。”
“一朝天子?”涼歡偏著頭道著。
“嗯!”女人點了點頭。
“他叫司徒玦,是你大哥的孩子,玦兒四歲的時候便做了這鸞國的皇帝,應該是鸞國最小的皇帝了。”女人說著,想起兒子的懂事,也算得起對死去的陛下有所交代了。
“司……徒……玦……”涼歡喃喃著這個名字,忽然想起了眼前的陳美人所說的一國之君。
意思是司徒玦已經當了皇上,那誰救了他們,真相怕是呼之欲出了吧!
慕清郢,現在他可是鸞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現在的皇帝是司徒玦那麼是誰將他扶上這個位置的,恐怕也不難猜。
所以,涼歡想著,視線瞧著眼前的陳美人,她是來當說客的。
所以,眼前的陳美人是來幫慕清郢說話的。
她難道已經忘了當年的仇了嗎?即便是慕清郢救了她們母子出來,可是那滅國之仇呢?
大哥的死呢!即便,他將鸞國的天下還給了司徒家,可是不依舊還是鸞國的攝政王嗎?
陳美人生的兒子四歲登基,能有什麼作為,在背後掌控天下的還不是慕清郢,說的冠冕堂皇的將司徒家的天下還給司徒家,可是自己還不是把持著朝政。
大哥的兒子不過是一個掛名的罷了!
“你是想說是慕清郢救了你們母子,將你們母子養著?”涼歡說著,語中卻有那麼一絲嘲諷。
不過是將養著一個傀儡罷了!
、“歡兒,你誤解了!”陳美人瞧著眼前的涼歡有那麼一絲激動,伸手想要去握住涼歡擱在桌面上的手,卻被她先一步的收了回去,就這麼垂在身側。
“我誤解了什麼?一個十歲大的孩子,朝臣能服嗎?他慕清郢只是藉著大哥的兒子當個幌子臨朝聽政罷了。”
“說的冠冕堂皇是司徒家的天下,他只是不想落人口實罷了。”
陳美人瞧著眼前的涼歡那略微嘲諷的神色,有聽著她滿是嘲諷的語調,忽然覺得眼前的女子是那麼的陌生了。
她依舊還記得十年前,那個文弱的溫柔的小女子,甚至連說話都是那麼的溫柔,可是現在卻已經不是了,涼歡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涼歡了。
陳美人想著,那年慕清郢將她從宜城救出來的時候,她也同涼歡是一樣想的,知道最後慕清郢給她看了司徒逸的那封血書,她終於明白自己的夫婿為了她們母子做了怎麼樣的選擇。
那些年裡她一直都怨恨著慕清郢,可是最後一些事實告訴她,其實慕清郢在暗處一直是幫著她們的,這麼些年來她能瞧見慕清郢對玦兒的栽培,他小小的年紀已經開始讓他臨政,甚至還親手教他批閱奏摺,玦兒自小便是慕清郢一手帶大的,玦兒早已經將他當做半個父親看待了。
這一次瞧見慕清郢回到鳳城後便一直愁眉不展,小傢伙便到了她的寢殿裡球了好半晌,她才答應來這藍城走一遭。
這麼些年來,陳美人也瞭解慕清郢對涼歡的情,他始終不相信她死了,一直找著,找著,最後終於找到了,可依舊是對他恨之入骨。
“歡兒,這些年來有太多的事情你不知道,這些事情說來話長,但,我可以一樁樁的講給你聽,其實並不是……”
“我並不想聽這些。”陳美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涼歡打斷了。
“我只記得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和冉國城破的那段事情。”她沒有給陳美人多說的機會,只是抬起頭傲然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一字一句。
“司徒涼歡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在你面前的只是冉國的宸妃。”
十年前前塵往事既然選擇忘記了,就全都忘記了,包括那一段曾經她以為便是一生一世的感情。
可是,她可以忘記大哥的死是逼不得已,可是卻不能忘記她的丈夫就這麼死在自己的面前,在他的命令下,那些人無情的長矛一下下的埋入他的體內,血肉模糊。
“不,有些事情你必須知道,不管你是冉國的宸妃,還是鸞國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