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只是剛好有活計要做,就搬了個凳子坐在門口給少爺們縫衣裳。
她茫然地瞅著這架勢,暗暗有些想笑這逗小孩玩也弄的太一本正經了,雲巖也就算了,還加上初夏那可不就是逗小孩麼。
這樣想著她就坦然了,繼續邊縫衣服邊看。
“小全你已經七歲了,雖然還不算遲,但也要抓緊時間打好根基,否則錯過入門最好的時間將來是很難練成的。我會去跟你爹說往後你住在程府,夜裡你需要跟著另外兩位師傅修習。”
玲瓏很奇怪怎麼還有另外兩位師傅?哄小孩搞這麼大陣仗幹什麼,要去哪兒再找兩個人?難道還要她和大鵬上麼,夫人也沒提前打個招呼串串詞。
正想著,周圍樹影一動一陣樹葉婆娑聲響,頭頂彷彿有風拂過,瞬間她眼前就落下兩個輕飄飄的白色人影。
——娘啊!大白天鬧鬼呀!!
玲瓏一哆嗦手裡的針線簍子都扔了出去,驚叫音效卡在嗓子眼兒裡一時張大了嘴巴卻愣是沒喊出來。
兩個白衣縹緲的人是背對著她面向小全的,她看不到兩人的樣貌。
小全似乎小小地驚訝了一下,不但沒有嚇到卻更激動了——他一直只聽少爺說起妖法卻還從未見過,如今親眼見到想到以後自己也可以這樣飛簷走壁怎麼能不激動。
他跪著還沒起來,就直接換個方向對著他們又是一磕,“見過兩位師傅!”
小銘這回有點懵,這個他要不要跟著磕啊?
雖然後娘沒說要他也跟著這兩個師傅修習,不過小全哥都磕了,那他也跟著磕吧!
待小全和小銘磕完頭,兩個白衣飄飄的人影就又咻咻地飛走,玲瓏卡在喉嚨裡的那聲尖叫這才響徹小院,往後一仰連人帶凳子地摔在地上。
田妙華過去扶起她,“當心些呀,這麼不小心。”
玲瓏一爬起來就慌慌張張地歸攏好撒了一地的針線衣服,一股腦地堆在針線簍裡,“奴,奴婢,廚房裡的雞湯該好了,奴婢看看去!”
說完玲瓏就逃命似的跑了——所以剛剛她看到的到底是什麼?以前總覺得家裡頭鬧鬼果然不是她的錯覺吧?可是為什麼大白天的它們也出來了?不對,重點是為什麼其他人看到它們一點反應也沒有啊!?少爺還在拜,拜,拜個鬼啊!!
看著玲瓏那慌亂的背影田妙華也挺心疼的,她真的不聽聽解釋再走嗎?
程小銘卻是一臉揚眉吐氣,早就告訴玲瓏姨後孃是妖婆了還不信,哈哈這回嚇到了吧!
小銘還沒得意多久,就被雲巖拎著後脖領子一提,半點沒有先前對待少爺時的恭敬,只面無表情地提醒他:“練功。”
自此小銘踏出了若干年後江湖人稱白衣肥鳥程小銘之路的第一步——是的,連水榭那嚴苛的鍛鍊也沒能拯救他日益圓滾的身材。
——啥?為啥這麼肥還能進水榭?
——人家是誰?滄溟水榭大總管的繼子,靠的是關係!
……
程馳走後也過了農忙的季節,預先說好的僱工開始陸續到位,點心坊便開始動工了。
田妙華從水榭調來兩個比較懂行的門人負責監工,又把初雪也轉到明面上來,在附近村子僱了一些農婦給蓋房的大工小工做飯送水。
有錢家賠給她的三千兩銀子擺在那,田妙華花起銀子來毫不手軟。她給的工錢足,伙食好,工人自然賣力。
對於做吃食的地方她是不肯將就的,所以雖然蓋的只是個小作坊,用的料卻都是青磚大瓦,比一般人家的住房還好。有沒有人眼紅她是不知道,但誰讓程家是地主鄉紳呢,連原來的地方一霸錢家都不敢招惹她了,又有誰會不長眼地來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作坊完工請客吃酒的那天連縣太爺都親自來道賀了,那日程馳和林燦去縣城,正趕上縣太爺有事出城兩人才會提前回來。於是回京之前兩人又專門去見了一次縣令亮明身份,這麼一個小地方的縣令一下子見著剛剛復職的大將軍和世襲一等侯家的公子,這份壓力可跟先前以為的辭官還鄉的京官帶來的完全不同。
如果不是程馳要求他不要聲張,他大概會敲鑼打鼓來送賀禮,而不是隻帶著主簿兩人穿著常服低調而來。
饒是如此,被宴請的人中也有附近各個村的里正在,或多或少的有人認出了縣令和主簿。
認出的人都驚得從凳子上站起來,甚至有人下意識地就要下跪,被縣太爺擺手阻止了。
田妙華卻是神色如常的招待,“您請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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