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說這種話就是耍流|氓!
程馳的思路一下子就被打亂了,一時牽不出頭緒,都不知該從何問起,“那你……你們……”
田妙華倒是領會了他原本的思路,睨著他笑問道:“你就沒想過我爹孃的身份也有問題麼?”
程馳怔了怔,這個他還真沒想過。
就不說泰山和岳母本身長輩的身份就擺在那裡,讓他下意識地不會隨便亂懷疑。就只他們是沈老將軍夫婦這麼多年的好友這一點,他就根本不會有懷疑的念頭。
然而現在想一想,他們跟沈老將軍夫婦相識也只是在老將軍卸甲回鄉之後,至於他們年輕的時候是做什麼的,那全都是老丈人的一張嘴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說自己過去是武師,是鏢師,那萬一不是呢?萬一是佔山為王殺人如麻的山大王呢?
——怪不得程馳總是往一些奇怪的方面想,實在是田妙華在胡營裡殺人不眨眼的樣子給他的印象太深了。他現在一閉眼都還能瞧見她一臉甜美的邪氣濺滿血跡的樣子。
啊,為什麼就連那種樣子,想起來也讓人心裡燥得很。
程馳帶著一身的傷,明明身體的疼痛就應該已經佔滿了全部的感官。可一想到那說不清是甜美還是邪氣的田妙華,竟然驟覺一股熱流往下腹衝去,驚得他趕緊止住了念頭。
他現在連自己翻身都不能,萬一某些部位發生什麼反應這丟人可就丟大了!
田妙華沒察覺他的異常,她正跟程馳攤牌道:“我們家是江湖中人,爹孃只是金盆洗手多年回鄉養老,為了少生事端才隱瞞了過去。至於我,如今還在江湖之中,日後自然也不會離開。你見過的白公子更不是什麼店鋪東家而是我的門主。”
程馳聽得腦子裡微微發懵,下意識想到的只是諸如“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等等聽到的一些關於江湖的字眼字句。似乎比起他所熟悉的戰場,那是另一種不同的腥風血雨。
在尚未消化的愕然之中他竟然莫名地鬆了一口氣,只覺得只要田妙華不是冒名頂的就好,那就不會有人拉出一個“真正的田妙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