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的細膩感, 只覺得隱隱召喚出了些許熟悉的觸覺。
昨日他雖有些神智不清, 但是,一些零星的畫面依稀還是有些印象的,昨日的水乳交融、渾然一體, 便是如今回想起了, 都忍不住令人心生盪漾, 雖然,深知對對方來說,許是會是一場災難,但,這些,仍然是逃不住的想法。
喉嚨微癢。
紀鳶見霍元擎雙眼變得有些晦暗,昨日的痛苦忽而浮現在腦中,頓時心中微緊,於是,掙脫得更加厲害了。
“別動——”
霍元擎穩穩捉住紀鳶的腳,抬眼看到紀鳶略帶躲閃的眼神,微微怔了片刻,只復又輕輕地咳了一聲,不過一瞬間,便將所有的情緒全部就地掩埋了,頓了頓,一隻手握著紀鳶的腳,另外一隻手緩緩掀開紀鳶的褻褲,一直捲到了膝蓋上,白嫩的大腿外側,各有幾道指痕鮮明的手指印,昨兒個還是深紫色的,這會兒已經發青發紫了,瞧著十足可恐怖嚇人,尤其紀鳶的面板又薄又白,白得透明,一旦有了傷,便比旁人的更加��幕擰�
霍元擎盯著傷口瞧了一陣,不多時,只微微抿了嘴,抬眼看著紀鳶緩緩問著:“疼麼?”
紀鳶緊緊摟著懷裡的軟枕,猶豫了片刻,低低道:“還…還成…吧。”
還成?
那是疼,還是不疼?
應該是疼的吧,小姑娘的身子細皮嫩肉的,哪裡像男人皮糙肉厚,尤其,對方還是她。
他一直記得六年前,她被他嚇哭了,直接趴在地上就開始嚶嚶哭了起來的畫面,霍元擎當時緩過神來時,對方已經哭成了個淚人了,聲音不大,就小聲嗚咽著,可以哭很久很久,眼淚永遠也不會幹的那種。
思及至此,霍元擎從瓶子裡將藥膏倒在了手中,是綠色的乳液狀的,抹在傷口,輕輕揉捏一陣,據說有奇效。
霍元擎難得耐心十足,粗糲的手指在紀鳶大腿上輕輕揉著,紀鳶覺得有些疼,有些癢,不過,看了懷裡的那一千兩,紀鳶終於還是咬咬牙忍了忍。
給腳上上了藥,少頃,又給紀鳶背上及脖子上上了藥,至於其餘部位,一千兩銀票的吸引力,只能忍到這兒了,再多,便不能有了,好在,霍元擎懂得適可而止,倒也並未曾強人所難,上完藥後,吩咐丫鬟們將吃食奉上。
***
大房的吃食,自然是不會差的,不過才片刻功夫,只見陌嵐領著廚房的丫頭上了滿滿當當的一大桌子,紀鳶幾乎一天一夜未曾進食,確實也有些餓了,菜式上齊後,霍元擎見紀鳶行動不便,便派人將軟榻上的小几撤了,換上了兩張四角方形炕桌,將兩張炕桌並在一塊兒,命人將吃食直接端到了軟榻上用。
將所有菜品轉移到了炕桌上,陌嵐瞧了紀鳶一眼,指著其中一盅湯食衝紀鳶道:“稟姨娘,這盅燕窩湯是長公主殿下特意讓廚房備下的,說姨娘您醒後,讓廚房給您送來,奴婢前方去廚房時,廚房早已經備好了,聽廚房的老媽媽說,此燕窩非尋常之物,乃是上好的血燕,能夠滋補養顏的,聽說好像打宮裡得來的,太后娘娘賞給長公主的貢品,十足金貴得緊。”
紀鳶聽了微微愣住。
她不過就是一個寄居在霍家的孤女而已,從未料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夠得此殊榮,得了宮裡向陛下討來的膏藥,得了太后賞的血燕,她其實…不過就是一名小小的妾氏而已啊。
而如今,自己所擁有的這一切,全部都來自眼前這個男人。
只因自己跟了他,跟他圓了房,就可以得到許多人夢寐以求的一切,或許,她將他伺候好,跟他生了孩子,能夠得到的會越來越多吧。
此次跟他圓房,雖然遭了罪,卻也是她心甘情願的,除了心裡稍稍有些牴觸,畢竟,這是她的本分,畢竟最開始同意成為她的妾氏,亦是她心甘情願的,畢竟,他對她有恩,她原本就是該報恩來的。
思及至此,紀鳶忍不住抬眼瞧了對面霍元擎一眼,霍元擎親自將那盅燕窩揭開了,片刻後,長臂一伸,取了紀鳶跟前的茗碗,用勺子給紀鳶舀了一碗,遞到了她跟前,低聲道:“趁熱吃。”
紀鳶微微咬著唇,復又瞧了霍元擎一眼,只舉起勺子緩緩吃了起來。
燕窩味道清淡,許是加了少許冰糖,有淡淡的甜味,入口即化,口感極佳,紀鳶一口氣便吃了一碗,才剛吃完,只見那霍元擎又盛了一碗青菜粥過來,衝她低低道:“一日未進食,該吃些清淡些的。”
可是,紀鳶許久未曾進食,心裡餓得慌,這些燕窩啊粥啊什麼的壓根不裹腹,吃多了吃覺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