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菱兒見紀鳶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兒,頓時面露狐疑。
不過想到公子在裡頭,小兩口…
當即,眼珠子轉了轉,面上的神色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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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紀鳶見外頭沒動靜了,頓時鬆了一口氣,頓了頓,又身後之人還一直緊緊箍著她的腰,兩人一時親密無間,紀鳶的臉頓時有些燒得慌,過了好一陣,見對方還沒有撒手,只脹紅著臉,小聲喊了一聲:“公子…”
霍元擎倒還算鎮定,就是懷中是溫香暖玉,鼻尖是一陣淡雅香甜的幽香,令人一時神色恍惚,見紀鳶出聲提醒,霍元擎這才不慌不忙的問道:“坐穩了麼?”
鼻尖就挨著她的脖頸,溫熱的鼻息鑽進了紀鳶的後脖頸間,紀鳶的面板輕輕顫起。
“嗯…”
紀鳶只低著頭,咬牙低低應著,聲音低得宛若蚊蠅。
脖子、耳朵、臉蛋,漲紅了一大片。
霍元擎微微眯著眼,盯著紀鳶小巧精緻卻鮮紅得猶如燙熟的蝦子似的耳垂瞧了一陣,眼神暗了暗,過了好一陣,這才緩緩鬆開了她腰間的手臂,另外一隻大掌卻還一直緊緊拽著她的胳膊,待她完全站穩後,只將她往他身側輕輕拉了拉,示意道:“去上頭躺著吧。”
上頭比較穩當。
原來,霍元擎背後是一處方軟榻。
因他日日早起入宮當值,有時去得早,回的晚,有時候因事兒耽擱了,半夜才回,就會趁著路上的功夫寐會兒,算得上是他的第二個寢榻。
紀鳶聞言,只有些驚訝,只飛快的抬眼看了對方一眼,正好對上了對方灼灼的目光,紀鳶臉微熱,只緩緩垂了眼,低下了頭,片刻後,朝著對方福了福身子,只小聲的說了聲:“多謝…公子。”
說罷,也不推脫,直接脫了鞋襪,一溜煙爬到了軟榻。
想著,躺在身後,總比坐在前頭,兩人大眼瞪著小眼強,關鍵是,經過了方才那麼一遭,紀鳶心裡著實尷尬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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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外頭清點好了,馬車復又緩緩駛動。
馬車上,紀鳶屈著腿,雙臂抱著雙膝,將下巴枕在膝蓋上,安安靜靜的坐著,眼睛盯著某一處發著呆。
而霍元擎從她身前的小几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