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只見眼尾微微朝上斜飛,眼內含笑,漆黑的眸子熠熠生輝,緩緩抬眸間,只覺得勾魂攝魄,魅惑多情,霎時驚豔了眾人。
見到來人後,紀鳶只下意識的愣了一下,雖然只統共見過兩次面,又時隔多年,但紀鳶還是第一眼便認出了來人,此人便是霍家二公子霍元懿。
不知是不是紀鳶的錯覺,總覺得馬車上那個年輕的九公子瞧著也依稀有幾分面熟。
她身居霍家內宅多年,按理說,除了霍家人,她認識的人不會超過兩個巴掌,更別說還是些外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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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霍元懿大搖大擺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九公子見到他,竟然一改方才的盛氣凌人,只笑著主動招呼了起來,他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笑著道:“霍二,你怎會在此處?”
與此同時,原本默不作聲的那名車伕亦是立即朝著霍元懿抱拳問安道:“二公子。”
霍元毅瞧了瞧九公子,又瞧了瞧車伕,少頃只笑笑道:“九公子今日何時大駕光臨了鄙府,我竟然毫不知情。”
九公子挑眉道:“我偷偷溜出來的,你自然不曉得。”
霍元懿聞言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末了,又看向那個車伕道:“殷護衛,我大哥今日可在府上?”
原來這車伕竟然是霍家大房大公子跟前的貼身護衛殷離,殷離只言簡意賅的回道:“公子今日在御前當值。”
原來今日早起殷離跟隨霍元擎出府時,恰好撞見了偷偷摸摸的溜進霍家的九公子,霍元擎要直接捉了九公子回宮,在九公子的苦苦哀求下,便留下殷離跟在九公子身邊守護。
二公子聞言,只似笑非笑衝九公子道:“這殷離向來是寸步不離的守護大哥的,便是連我偶爾想要將殷離借上一借,大哥都不曾應許,瞧瞧,現如今大哥二話沒說便直接給了你,大哥最疼愛的果然還是你…”
霍元懿一臉吃味的瞅著九公子。
九公子聞言,頓時一臉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表哥不寵我還能寵誰?”
兩人明顯是老熟人呢,直接當街寒暄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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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見整個街道當真是被堵得寸步難行了起來了,又見身後那魏懷瑾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霍元懿便適時開口道:“瞧瞧,整條街道都被堵住了,我聽說今兒個禮部侍郎秦大人家今兒辦喜事兒,新娘的迎親隊伍恰好要從此處過,此處又乃京師繁華之地,不宜大動干戈,以免驚擾了百姓,要不,九…公子,今兒個咱們便散了罷,以免衝了秦大人家的喜事兒便不好了,走,一會兒我做東,請你跟魏六一道到新開的大千食府酒樓去吃酒去,話說你們倆也真是的,回回見面就跟點了炮仗似的,真真是一對冤家…”
見九公子一臉不滿的皺了皺眉,霍元懿頓時收了扇子,往手心拍了兩下,下了一記猛藥道:“走吧,若是讓大哥知曉你又在外頭闖禍了,便是連陛下出馬,也救不了你。”
果然,九公子聽到這一句後,只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
他曉得這霍元懿跟那魏懷瑾走得近,兩人歷來臭味相投,此番定是特意前來當和事老的。
儘管,霍元懿句句在理,然而九公子心裡仍然有些不大爽,過了好一陣,所有的不爽到底被對自己表哥的畏懼給打敗了,只見那九公子一臉惡狠狠地揮著長鞭往那鄭裕跟前用力的抽了一下,雙眼卻是瞅著那魏懷瑾咬牙道:“看好你們家的狗,以後再敢當街亂叫,看我不當街閹了他。”
說罷,將鞭子一收,交到了身後殷離手中。
那鄭裕見連那霍二、魏六都不敢開罪眼前這個所謂的九公子,當即便知自己馬蹄失足,一時不慎,陰溝裡翻了船,竟然得罪了不能開罪起的人,頓時那鄭裕嚇得趴在地上絲毫不敢胡亂吱聲嗯了。
一場鬧劇,這才作罷。
見主子們鬆口,霍元懿、魏懷瑾身邊的下人立即前去疏散人群,沒一會兒所有人漸漸散去,整個街道便又恢復了暢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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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散去後,九公子瞪了那魏懷瑾一眼,只衝著霍元懿道:“霍二,正好本公子有一事需要向你求證,走吧,咱倆去喝酒去,就咱倆,別帶上那個惹人厭的跟屁蟲…”
魏懷瑾聞言冷色難看至極。
霍元懿聞言面上樂開了花,末了,只一臉好奇道:“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何事需要向我討教。”
九公子聞言只猶豫了一陣,正要張口,那霍元懿的小廝二寶忽而上前湊到霍元懿跟前小聲稟告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