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面上的嬉皮笑臉不見,轉而是目光銳利,面容冷峻。
右手隨意一揮,手中銀口槍背在身後,他森冷的目光掃視了一圈眼前的所謂聯軍,冷酷而傲慢的問了一句:“何人先來受死?”
眾人被他森冷目光一注視,敵方陣中一時竟無人敢來應戰。
片刻之後,方才有一人手提板斧出來應戰。
趙小北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雙腳催動身下馬匹前行,手中長口槍一路拖地,在地上劃出火星無數。
雙方靠近,敵軍大將端坐馬上,大喝一聲,一手掄起手中長板斧,照著趙小北就猛劈過來,妄想一板斧就將他一劈為二,斬殺於馬下。
但眾人隨即只見銀光一閃,再定睛看時,敵軍大將已然橫臥於地。
而趙小北手中的銀口槍頭上有猩紅的鮮血不時的滴落。
此時已然正午,春日日光明媚,但再明媚的日光照在猩紅的鮮血之上,那場面依然是震撼人心的。
但趙小北只是勾唇一笑。隨即他手一翻轉,手中長口槍直指敵軍。
“何人膽敢再來受死?”
日光照在銀色的槍尖上,璀璨奪目。
敵軍陣中再無人敢應聲出戰。
手中長口槍轉而直指向天,這一刻趙小北的面容宛若冰雪雕刻而成,冷酷嚴峻。
“眾將士,給我殺。”
身後士兵齊齊發出大喊,瞬間潮水般的向著敵軍衝去,瞬間就將敵軍淹沒了。
左翎在城牆上觀看著這一幕,身旁正站著王順。
王順此時就有些不屑,又有些豔羨的說著:“元帥你看趙小北在下面那風頭出的,嘖。”
真的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啊啊啊。怎麼這樣的好事就是輪不到他的頭上呢?
不過私心裡而言,王順也確實知道,趙小北他也就是平日裡看著吊兒郎當罷了,若是真的說到武力值方面,他還真的是比不上。
所以也就只有幹看著羨慕嫉妒恨的份了。
左翎聞言嗯了一聲。
隨即他收回了看著城牆下的目光,轉而對著王順說道:“你去辦件事。”
王順一聽,立時就站直了身子,大聲的說道:“請元帥下令。”
“附耳過來。”
這什麼機密的事還得附耳過去,不能讓別人聽到啊。
但他就算是心裡再疑惑,到底還是附耳過去了。
左翎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番,王順忙應了個是,轉身就走了。
而城牆下面的戰況此時正激烈,不過戰局已定,想來片刻之後就可以讓人下去打掃戰場了。
只是身為一城元帥,即便是已知勝負,他也依然不能離開這裡。
所以即便是心中再是記掛著聶青鸞,左翎還是站在城牆上沒有動。
他在,隴城就在。他就是隴城軍民心中的信仰,所以此刻他不能走。
於是等到左翎回到王府的時候,城牆上的更鼓已經打過三點了。
其實戰局早就是結束了。所謂聯軍,各人原就只為自己利益,心不齊,所以誰都不肯主動出動主力出來應戰。而先前他們攻城牆的時候,左翎這邊已經是削弱了他們很大一部分的實力,隨即趙小北率兵開城門應戰,一槍便挑了敵方一員大將,更是重挫了他們的銳氣,於是隨之的一番潮水大戰便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的橫掃了他們。
但左翎還是留在了指揮處,向各駐守的將士說著接下來隴城的佈防,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
等到這一切忙完,就已然是深夜了。
若是在還未和聶青鸞成親的時候,這當會他自然也就歇在軍營了,但現下他卻是不顧外面天黑星稀,執意的騎馬要往回趕。
一旁就有將士不解的問著趙小北:“趙騎都尉,都這麼晚了,元帥他怎麼不在這裡歇著,還非得回府去啊。”
趙小北這貨當下早就是沒有了白天一槍就挑了敵方大將時的冷峻酷帥了,而是兩條長腿交替著架在了面前的案上,手中拿著一隻蘋果很沒形象的啃著。
聞言他咔擦的咬了一口蘋果,嚼的口中各種汁水亂飛,而後方才說道:“因為府裡有王妃在唄。聽說今天元帥得罪王妃了?得,看來元帥這會是打算回去跪搓衣板了。”
那名將士聞言,只驚詫的差點把自己的一對眼珠子都給瞪了出來。
“啥,啥?元帥,元帥跪,跪搓衣板?”
他沒有聽錯吧?他英明神武,冷酷吊炸天的元帥竟然會跪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