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一套給你。"
難得外面秋陽正好,他開啟衣櫃,拿了一套淡黃色的寬領廣袖裙出來,放在她面前道:"穿這個好了,半個時辰之內收拾好自個兒來翔龍宮陪我用早膳,遲到了我就責罰守幽。"
心寧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著帝王溫和的側臉,忍不住怒道:"半個時辰?喂,大清早的你又折騰我做什麼?"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了是不是?總是喜歡折騰人。這才剛好一點兒,又要恢復本性麼?果然她剛剛是應該踹他下床的。
"半個時辰,剛好可以把月嬪處理了。"風城啟難想了想:"其實孤應該感謝她的,雖然手段惡劣,不過結果倒是很美好。要不只禁足好了。"
心寧臉一黑,抓起枕頭就砸過去,卻被他接個正著。帝王笑得開懷,放下枕頭就朝門外走去。
"不要讓我等太久。"
無恥的人越相處越會覺得他有君子之風,而相反的是,看起來君子的人,越相處越會覺得他無恥!心寧一邊磨牙一邊拿起裙子穿上,過了一會兒,守幽便打了水進來了。
"主子,要起身了麼?"
心寧點頭,理了理衣裳,道:"快些,半個時辰之內要去翔龍宮,髮髻替我隨便挽一個就好。"
守幽抬頭,剛想問原因,卻在看見心寧的時候一愣,繼而面頰飛紅,吶吶地道:"主子,為什麼想起了要穿這件衣裳?"
心寧坐到梳妝檯前,也沒仔細看鏡子,拿過守幽手中的帕子便絞了溫水洗面,邊洗邊道:"風城啟難選的,且讓我半個時辰之內趕到翔龍宮去。本來就隔得遠,還是趕緊著些罷,衣裳不難看就好,也不多挑剔了。"
聽得是帝王選的,守幽沉默了,將話嚥了回去,遞了玉杯給心寧漱口,然後麻利地給她挽了一個迴環髻。未待細看,心寧便匆匆點頭,拉著守幽就往外走。大白天的也不能用輕功,乘軟轎過去也是要兩刻鐘的!
翔龍宮,帝王心情甚好地坐在桌邊,看著宮人將菜一道一道地擺上來,唇邊一直帶著笑,甚至突然笑出了聲,嚇得上菜的宮女手一抖,差點扔了盤子。
仇全乾咳兩聲,示意她們放下盤子就走。帝王今天反常得很,估摸著是昨晚跟寧妃娘娘重修舊好了,現在就算有人犯了沙頭之罪,恐怕帝王也能從輕給饒了。從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帝王啊,現在真的是一點兒也不掩飾他的好心情。
過了一會兒,寧妃娘娘如約而至,髮髻上的飾物簡單得很,衣裳也是淡雅。只是。。。只是。。。
所有人看見她都是一怔,然後趕緊低頭。寧妃娘娘真是。。。脖頸間那麼明顯的痕跡,居然還穿寬領的裙子,看得一眾宮人都紅了臉。偏生帝王很是愉悅,看著她便道:"寧兒,快過來用膳。"
心寧疑惑地看了看仇全公公憋紅了的臉,慢慢地走到風城啟難身邊的位子坐下。
"今天你們似乎都有些不對勁?"
聞言,帝王涼涼地瞥了仇全和守幽一眼,兩人趕緊低頭,齊聲道:"娘娘多慮了。"
"嗯,估摸著是今天天氣好,仇全和守幽都比較開心。"風城啟難淡淡地說了一句,便開始拿起筷子用膳。
心寧半信半疑地看著他們,也是無法,只能低頭喝粥。
不過吃到一半的時候,倒是來了兩個意料之外的人。應該是太久不見了,看得心寧愣了好久。
"參見王兄。"風城啟月依舊一身月白的袍子,繡了墨色的竹,臉上波瀾不驚,恭敬地朝帝王行禮。而他旁邊,便是經年未見的月流離。
任心寧再是淡定,看見他也不由地吃了一驚。這豈還是當初的月流離?雖依舊一身紅衣,但是卻很削瘦,她甚至覺得一陣風就能把他給吹走。紅衣烈烈,臉卻白皙得可怕,雙眸淡淡的,早就沒有了原來的飛揚神色。
"平身罷,你們怎麼來了?"風城啟難顯然也是被嚇到了,打量了月流離好一會兒才道:"七弟可是有什麼事?"
風城啟月掃了一眼月流離,嘆息道:"流離想見寧妃娘娘,臣弟只能斗膽來引了。"
心寧放下筷子,心裡也清楚月流離找她做什麼,左右不過都是紫襲的事情。可是回國都之前紫襲就告訴過她,不可以把她的位置說出去。明顯的是,她不想被月流離找到。
這兩人也糾葛了多年,紫襲放不下心結,也不願意原諒,寧可自己難受了,也不喜歡回頭。比起她,自己倒是心軟許多了。
月流離盯著地面,淡淡地開口:"草民想請娘娘告知獨孤紫襲的下落,不過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