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沒有提及過他,她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唯一知道的是王上下令宮裡以後不準有人再提及他,特別是鳳鳴宮。
"會死的。。。盛駱。。。"
守幽嘆了口氣,將楚歌背了出去,也沒有再向風城啟難行禮,只將楚歌放進軟轎,才回翔龍殿對風城啟難道:"奴婢接娘娘回去了。"
風城啟難盯著書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接下來的一個月,帝王都忙於吞併周邊小國的戰爭,再也沒有過問過後宮。楚歌被廢,容嬪被貶,後宮的權力中心重新落在了朝陽宮。按照風城啟難的旨意,半月後,楚歌就要搬出曲幽宮,獨自去浣衣局作宮女。不語守幽都不得跟從,聽仇總管做另外安排。
皇后看著御花園裡豔紅的楓葉,笑得溫柔又端莊,只捏了一片形狀極好的葉子向身後的宛妃道:"宛兒,你看這葉子可真是惹人歡心。平時也不打眼,只在這一片枯黃的秋裡紅得這麼奪目。真真讓人眼前一亮。"
宛妃一笑,水紅色的廣袖裙襯得皇后大紅的鳳凰宮裝分外耀眼。她站在皇后右側一步之後的地方,得體地笑道:"楓葉不過是在平日的季節裡斂了光華,只待這秋殺百花,才真正顯出其豔麗本色呢。"
皇后拿繡帕掩嘴,輕笑道:"正是這個理兒呢。你看這秋菊,雖也開了,一瓣一瓣地掉得多淒涼。更莫說芙蓉那些早就枯了的花。"
"娘娘所言甚是。"宛妃看了一眼花壇裡的秋菊,道:"不過秋菊到底也是開好了的,再凋落也比芙蕖強,娘娘為何不在秋菊完全凋落之前,摘下來用用呢?"
皇后眼眸裡閃過一絲光亮,輕輕拉過宛妃的手拍了拍,笑道:"說起來,左嬪。。。啊不,左楚歌是今日搬到浣衣局去罷?"
"是的。"
"容答應剛剛流產,又落得個貶位的下場,王上可當真是不懂憐香惜玉了。不若宛兒去寬慰容答應幾句,省得她想不開呢。"
宛妃朝皇后一福,優美的脖頸形成一道美麗的弧線,輕聲道:"臣妾明白。"
左楚歌是徹底失寵了,雖說王上可能仍舊念以前的情,但如今的左楚歌,早已不是當初鳳鳴宮裡那個被保護得滴水不漏的女子。帝王放棄了保護她,也就是說,她們可以動她了罷。
三年的怨懟,左楚歌,你可要細細地一一接好了。後宮這地方,爬得高了,自然會摔得粉身碎骨。你當初的三千寵愛,今日,註定會成為你身上的三千鐐銬,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楚歌嘆了口氣,將不語收拾的東西一一拿出來,無奈地說:"不語,我是去洗衣服的,不再是娘娘了,所以你給我帶這些,我用不到的。"
不語紅著眼眶,撲通一聲跪在楚歌面前,哽咽道:"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連累了娘娘。"
"傻不語,說什麼呢。"楚歌笑笑,扶起了她,安慰地拍了拍不語的背道:"就算不是你,還有其他的機會能讓她們將我和容嬪一石二鳥。不語,這不怪你。"
容嬪沒有理由無緣無故地來擋她,也自然不會被輕輕一碰便跌倒。那日朝陽宮的事,別人沒看見,可是她看見了從宛妃袖裡射出的,細細的絲線。宛妃曾是皇后的守護宮女,自然是會武的,只是她手法極好,絲線很快被內力化了,一點痕跡也沒有。
她不能指證宛妃,因為沒有證據。但是她企圖從風城啟難那裡再得到一句:"孤相信她不會這樣做,孤相信歌兒。"
自嘲地一笑,楚歌搖了搖頭。又犯傻了罷,那不過是他的逢場作戲。看客都沒了,他如今哪還需要偽裝?自然也不會再說出那種溫暖她肺腑的話。如今的風城啟難,對她充滿了戒備懷疑和厭憎,再也不是她的阿蕭。
她早該接受這個事實。
"娘娘,該走了。"守幽低著頭,聲音暗啞地道。
楚歌打包好了幾件衣服和一些銀票,笑著抱了抱不語和守幽,便頭也不回地跟著外面的引路宮女走了。
不語和守幽追到門口,只看著楚歌那弱柳般的身子,漸漸地消失在宮牆轉角。不語捂著嘴,眼淚嘩啦啦地流。守幽也紅了眼,不過到底是宮裡老人了,沉得住氣。只拍拍不語的肩膀道:"不語,我們還有事要做的,振作一點。"
不語點頭,眼淚還是一直流,卻跟著守幽回了曲幽宮,將一籠鴿子小心地放飛。
楚歌跟著引路宮女到了浣衣局,卻早早有人在這裡等著了。
容答應帶了畫屏,正在和浣衣局的管事嬤嬤說話,見楚歌進來,容思雁眼裡劃過明顯的狠戾之氣,側頭在管事嬤嬤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