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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瞪著她,想說什麼,卻又失笑出聲,無奈的抬手按著額頭,一邊笑一邊示意李夏,“先不說這個,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麼,唉。”李夏滿臉的飛揚全數耷拉下來,那幅樣子,看的秦王一陣心疼,“別難過,你說說,有我呢。”
“好吧,我跟你說,你幫我拿個主意。”李夏連聲嘆氣,胳膊拄在茶几,託著腮看著秦王,“是我姐姐的事,姐姐不是定下了董翰林家老三,那個叫董顯林的麼……”
李夏將董顯林聽了陶二少爺那些話,打聽姐姐的事說了,“……你說說,這樣的人,還能嫁麼?”
秦王眉頭皺起來了,“陶付文說這種話,人品可見一端,董顯林也太糊塗了,他跟你姐姐已經定下了親事,你姐姐就是他媳婦,怎麼能容別人象這樣當面敗壞他媳婦的名聲?”
“嗯,不但容下了,他還四處打聽姐姐是不是真的妒嫉不賢。”李夏接了句。
“這不是良人,雖說小定禮已經下了……”秦王眼皮微垂。
李夏有幾分驚訝的看著他,片刻,連眨了好幾下眼,上身往前傾過去,屏氣道:“就是啊,所以才要過來找你商量商量,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秦王抬眼看著李夏,又往站在窗前說話的李文山和陸儀處斜了眼,上身也往前傾,低聲道:“雖說下了小定禮,畢竟還沒成親,這一件事就能看出來,這董顯林第一沒有主心骨,第二太傻……”
“第三肯定是個窩裡橫的夯貨,外面人講的都是對的,自家人都是錯的!”李夏急忙接了句。
“對,人品不行。阿鳳說,你說什麼,你五哥都聽都照做的?”
“嗯!”李夏極其肯定的點頭。
“你跟你五哥說通了就行,讓他把這事交到郭勝手裡,你那位郭先生,最擅長這樣的小手段。”
“那阿孃那裡呢?還有大伯孃?五哥可講究那個孝字了。”李夏撇著嘴,遠遠斜了眼李文山。
“這孝字,也得講究個說該說的話……不是還有你太外婆嗎,你太外婆是個有見識的,你五哥說你太外婆疼你疼的阿夏說什麼都是對的?”
李夏不停的點頭。
“讓我想想,”秦王捏著下巴,斜看向李文山,李夏順著秦王的目光,也看向李文山。
站在窗前說話的李文山感覺到這四道目光,莫名其妙的看著幾乎頭挨頭從茶几上方看著他的兩個人,下意識的低頭打量自己。
陸儀看著嘴角露出笑意,眼睛一點點眯起來又舒開的秦王,有一瞬間的恍惚,他好象看到了杭州時,還是個孩子的王爺。
陸儀心裡一陣說不出的酸熱,掉轉目光看向滿眼興奮光芒的李夏,心裡輕輕跳了下。
“我看,”片刻,秦王打定主意,上身再往前傾了點,俯到李夏耳邊,“你五哥太傻,這事還是別告訴他了,你去找你太外婆,你舅舅跟郭勝相交莫逆,讓他找郭勝,郭勝要是袖手,也不怕,照我看,你太外婆自己就能壞了這事。”
“好!”李夏不停的點著頭,笑出了聲。
“官府那邊,有我呢,對了,這事不能悄悄的來,你姐姐跟董家定親這事,大家都知道,悄悄的退了親,這猜測可就多了,多半對你姐姐不利,要大張旗鼓,讓滿京城都知道退了親,為什麼退的親。”
“嗯嗯嗯嗯,我懂。”李夏興奮的挪了挪,“非得好好扣他一頭屎不可!”
秦王被李夏這一句扣頭一屎,噗的一聲,也不知道是嗆著了,還是笑噴了,連咳了幾聲,伸手在李夏額頭上彈了下,“你是越來越放肆了,什麼屎不屎的,說話要文雅。”
“嗯嗯嗯嗯,懂了,外面一定要光鮮好看。”李夏目光往上看著秦王,笑的眼睛彎成一線。
“呃,”秦王噎了一下,片刻才失笑道:“你還真懂了。阿夏,你姐姐這門親事要是退了……”秦王難為的咧了下嘴,“就算一點兒過錯沒有,也不大……那個,後頭的人家,可一定要事先看好了。”
“唉!可不是!”李夏頓時煩惱的眉頭緊皺,“姐姐今年都十九了,要是小几歲還好,緩上一年兩年,悄悄看好人家,等這事淡下來再議親,可現在,今年這三月都要過完了,唉,要是到二十歲還沒定下人家,京城裡有二十歲還沒定下人家的嗎?”
“有倒是有……你別急,三月才剛剛過完,早呢,了了這門親事,先悄悄看好人家,也不用什麼淡上半年一年的,又不是你們家的錯,不過下回,可得看好了,可不能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