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將手背到背後,微微昂著頭,眼睛微眯,片刻又舒開,“咱們知道這是嵐哥兒出自本心本願的一篇文章,就足夠了。這源頭麼,用不著脫開,李家兄弟都不忌諱,咱們有什麼好忌諱的?嵐哥兒這麼小年紀,考了頭名,十分難得,你替我備份賀禮送過去。”秦王看著陸儀吩咐道。
陸儀神情鬆緩下來,欠身笑應道:“是,我也要備一份賀禮,嵐哥兒三場考試的詩文,我都看了,才華出眾,這頭名,名至實歸。”
“我也讓人備一份送過去。”金拙言將紙卷丟在長案上,看著秦王,眼裡笑意隱隱,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
看著陸儀告退出了屋,金拙言往前幾步,站到秦王身邊,低低道:“李文山謹慎仔細,心地厚重公道,咱們這會兒缺人缺的厲害,讓他領個頭銜,過來搭把手吧。”
秦王看著金拙言,沉默片刻,低低應了一聲,“嗯,你安排吧。”
金拙言應了,兩人並肩看了一會兒窗外,金拙言悠悠嘆了口氣,“照理說,打起仗起,錢糧上的吃重,一點兒也不比咱們這調兵遣將差,怎麼江延世還有功夫偶遇阿夏和李五,到法雲寺賞什麼牡丹,他是怎麼忙得過來的?”
“偶遇?”秦王手裡的摺扇停了。
“嗯,這李五,怎麼突然入了江延世的眼了?”金拙言看著秦王,一臉疑惑的問道,他這一陣子不在京城麼,自然不知道。
“李五能入得了江延世的眼?他是為了阿夏。”秦王臉色很不怎麼好看,“已經請看過一回煙火,吃過一回飯了,阿夏今年才十一,這江延世……”後面的話,秦王沒說下去,只嘩的收了摺扇,一臉惱怒。
“聽說江府現在不提江延世議親的事了,幾個官媒都說,江家夫人說了要緩一緩,晚一年兩年再說。”金拙言不緊不慢的搖著摺扇,眼角餘光緊盯著秦王。
“他這是要打什麼主意?痴人說夢嗎?”秦王說不出的惱怒,阿夏還是個孩子,那麼小的小孩子!他不議親了,他想幹什麼?他都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