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嚇的腿都軟了,坐在樓梯上起不來,等我下去的時候,就……姐夫就這樣了。”
徐煥又抹了把臉,他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更不知道阿夏那妮子怎麼就衝上去了,老郭就跟他說,讓他過去幫忙哭一場,別的,一個字也沒跟他說過!
嚴夫人斜著徐煥,這位舅爺,看著倒象個老實人,不過,他可是跟著他太婆長大的……算了,這事還是得問郭勝,一會兒叫上五哥兒,她跟他一起,好好問問這個郭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文松騎著馬,離京府衙門還有兩條街,迎面撞上了陸儀,陸儀忙招手示意李文松,勒馬靠近,指著身後幾輛大車笑道:“是去接阿夏和七娘子?都在車裡,你五哥正忙著跟王爺和世子爺算幾筆帳,不得閒,王爺吩咐我替他走一趟看看,府衙那邊還在審,看起來,應該沒什麼大事。”
李文松聽陸儀這麼說,長長鬆了口氣,陸將軍說沒大事,那肯定就沒大事。
“我帶阿夏她們回去,說是阿夏傷得重?”李文松忙欠身答話,又問了句,回事的小廝說,九娘子一身都是血……
“呃,那個……都在車裡。”陸儀含糊了一句,他還沒弄清楚呢,阿夏那一身血,是哪兒來的?
“多謝陸將軍。”李文松一句話問出,就知道不妥當了,陸將軍怎麼能知道她們府上兩個小娘子傷的怎麼樣,知道了,也得裝不知道,不過看他這樣子,阿夏肯定傷的不重,不重就好!
“那我先帶兩個妹妹回去,多謝陸將軍,多謝王爺。”李文松在馬上欠身。
陸將軍笑道:“你趕緊帶她們回去吧,怕是受了驚嚇,府衙那邊,你不用擔心,我這就過去看看,看著結了案再走,只怕一會兒王爺也要問起這事。”
李文松將李文楠和李夏,連帶一群丫頭送回永寧伯府,急急忙忙再往府衙趕。
等他從府衙趕回來時,李夏和李文楠已經診了脈查了傷,洗乾淨換了衣服,在嚴夫人上房門口跪著了。
李文松嘴角往下撇成個八字,繞過兩人,彎腰看看李文楠,再看看李夏,衝兩人豎起大拇指搖了搖,這才掀簾進屋。
“怎麼回事?”嚴夫人看李文松進來,不等他見禮就劈頭問道。
“就是,巧了。”李文松想著先從哪兒說起才好,“打了三叔的,是董家三哥兒……”
“啊!”嚴夫人一下子竄了起來,這事兒可就更不對了!
“說是昨天中午,董三在姚家珠子鋪門口,遇到一個叫章仁的潑皮,哄他說什麼沒帶錢什麼的,讓董三在姚家珠子鋪裡幫他看著一頂樹葉金冠,結果沒多大會兒,就有娼戶家,”
李文松頓了頓,“董三說就知道那娼戶住宜男橋,小姐叫紅杏,說什麼董三的兄弟章仁梳籠了紅杏不給錢,讓董三把章仁交出來,不然就讓紅杏吊死在翰林府門口,董三說他聽說章仁家在南水門內,就在南水門守著,今天中午,看到章仁和三老爺親親熱熱的說話,他以為三老爺和章仁是一夥的,就一起打了。”
嚴夫人聽的大瞪著兩隻眼睛,忍不住叫道:“這明明是個仙人跳,這三哥兒……你先說,你先說完。”
“郭先生身邊一個叫富貴的長隨說,他侍候郭先生和徐舅爺到南門口一家館子裡吃魚,徐舅爺讓他去買幾條活魚,他下了樓,正好看到三叔,說沒看到什麼章仁,也不知道哪個是,只有個問路的,問了幾句就走了,後來就被人叫著打的就是老丈人,打上去了,後來,姜家姐弟……”
“姜家姐弟是誰?”嚴夫人覺得她這頭至少比平時大上三四倍了。
“就是姓姜的姐姐和弟弟,說是老家是京城的,剛從明州府外家回來,路上三叔幫過她們姐弟,看到三叔被人打,就衝上去幫忙。
富貴說她倆亂打一氣,除了三叔誰都打,就亂了套了,除了姜家姐弟,還有楠姐兒和阿夏,也衝上去了,也是除了三叔誰都打,總之,後頭就全亂了套了,他說他光捱打了,也不清楚了。”
嚴夫人聽的不停的眨眼,她也亂了套了。
“你去問問那倆妮子,到南水門幹什麼去了?還有,什麼時候跑出去的?”嚴夫人指著門外吩咐蔓青。
蔓青出去片刻就回來了,“夫人,九娘子說,早上跟您稟報過,要去太外婆家,路上想起來,三老爺這幾天就到京城了,她太想三老爺,就讓七娘子陪她去了南水門,等三老爺回來。”
嚴夫人抬手揉著額頭,她想起來了,這倆妮子確實跟她說了,要去看霍老太太,可這看霍老太太,怎麼看到南水門,還掄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