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餘李文山和唐家瑞,以及唐家瑞最心腹的兩個大丫頭紅桃和綠柳。
紅桃先上前去扶唐家瑞,“坐了這大半天了,姑娘先起來活動活動,我侍候姑娘把簪環去了。”
“我侍候姑爺先去沐浴?”綠柳欠身看著李文山笑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李文山一隻手撐著炕跳下,擺著手急往外衝。
“姑爺,淨房在這邊。”眼看李文山不辨方向只管往前衝,綠柳笑出了聲,急忙上前攔著他往後面指。
李文山噢了一聲,掉個方向,低著頭再往前衝。
唐家瑞扶著紅桃的手剛下了榻,站在腳踏上,側頭看著李文山往那邊一衝,再往旁邊一衝,忍不住抬一隻手捂在臉上,她這個傻夫君啊!
紅桃和綠柳忍著根本忍不住的笑,侍候唐家瑞去了簪環禮服,沐浴出來,李文山才磨磨蹭蹭從淨房裡出來。
綠柳看著李文山還在滴水的頭髮,急忙抱了幾塊大棉帕子過來,“姑爺,您坐這裡,我給您把頭髮絞乾。”
“不用不用!”李文山急忙擺手往後退,他從來沒用過丫頭,一句叫喜硯來,還沒出來就嚥下了,這屋裡,喜硯可不能再進來了。
“我自己來,我自己就行。”李文山從綠柳手裡拎起塊大棉帕子,側著身子繞過綠柳。
唐家瑞看著緊張不安的李文山,看他緊張成這樣,她倒是一點兒也不緊張了。
“把帕子給我,你們下去吧。”唐家瑞吩咐紅桃和綠柳,紅桃和綠柳答應了,飛快的檢視了一遍,退出屋,關緊了門。
“過來,坐這兒,我給你絞頭髮。”唐家瑞指著自己旁邊。
見紅桃和綠柳出去了,李文山長長舒了口氣,挪過去坐到唐家瑞面前。
唐家瑞跪在他身後,一邊絞著頭髮,一邊沒話找話說著話,“四嫂說你院子裡沒有丫頭,只有幾個小廝侍候?”
“嗯,用不著丫頭侍候,有喜硯他們就行,挺好。”
“阿夏說你是被古家的丫頭嚇著了。”
“呃,哪有?你別聽阿夏……算是吧,在杭州城的時候,有一回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