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新娘子的時候在後頭呢,趕緊去敬酒,人太多了,我告訴你,你要不趕緊著點兒,這洞房可就只能……連小半夜都沒有了,快走!”
李文松將李文山拖到接著正堂廊下一咱搭出來的巨大蘆棚裡,和李文山一左一右,一路拱手解釋,一路往正堂進去。
李家這樣的伯府,正堂不過是五開間,也就能擺上兩桌而已,正堂裡只坐了幾位尚書,幾家相熟的有爵位之家的老爺老太爺,和幾位李氏族裡的族老,就滿的讓嚴夫人費盡心思才安排下。
都是位高年老的長輩,李文松執壺,李文山這一圈走下來,領了一堆教導希望鼓勵種種,酒倒沒怎麼喝。
從正堂出來,頭一桌就是金拙言、江大公子等人。
原本照嚴夫人和她哥嚴尚書的精心安排,這最前一排僅次於主桌的位置,擺了四桌,把金拙言和古六、江延世、蘇燁等人,分在四張桌子上,誰知道江延世根本不理三爺李文林的……不是暗示了,明白說了也沒理,直接坐到了金拙言下首,說要好好跟拙言拼幾杯酒。
蘇燁見江延世跟金拙言叫板要拼酒,自然要湊個熱鬧,也擠過去了,這樣的熱鬧,古六不能不湊,已經坐下了,又趕緊起來挪過去。
嚴尚書眼明心快,急忙抓了兩個反應快擅長打岔和稀泥的翰林,塞到那張桌子下首,又趕緊讓人把郭勝和徐煥叫到隔壁桌上看著,這一桌是無論如何都要看好了的。
古六一眼看到李文山,捶桌大笑,“李五你這廝,你看你笑的,這臉疼不疼?不就是娶個媳婦麼,看把你樂的。”
“六少爺娶媳婦的時候,指定比五哥兒還高興。”李文松和古六熟捻得很,替李文山擋了句。
“高興就得多喝幾杯。給他把酒斟滿,在我們這裡不許打埋伏,先喝三杯再說。”金拙言一邊笑一邊叫道。
“這已經夠滿了!”李文山一隻手護著杯子,側身躲著拎著酒壺就要給他斟酒的趙二公子。
“諸位多多體諒,放五哥兒一馬,還有那麼多桌……”李文松急忙拱手欠身,連說帶笑的替李文山求饒。
“那裡的長輩都敬過了,也就我們這裡了,哪還有什麼桌不桌的。”江延世站起來,伸頭看向李文山手裡的杯子,“這不行!這麼小的杯子才半杯酒,斟滿也不行,先換個大杯子。”
“李五啊,聽話,先換大杯子,我們這一桌子,你先過了,再說後頭的。”蘇燁擰著身子,摺扇拍著李文山的胳膊,跟著起鬨。
“陸將軍,您說句……”李文松話沒說完,就被陸儀打斷,“李五酒量好,這我最知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多喝幾杯沒事。”
“哎!陸將軍!”李文山瞪著陸儀,連他也起上哄了!
“趕緊,先喝三杯門酒,再一個一個敬。”金拙言從小廝手裡接過大杯子,塞到李文鬆手裡。
“對對對,先喝三杯,再說別的。”江延世從趙二公子手裡拿過酒壺,將酒斟滿,連杯子帶酒塞到李文山手裡,“快喝,我等著斟酒呢。”
“不敢當不敢當。”從江延世斟酒起,李文山就連聲的不敢當,“江公子斟的酒,不喝就醉了,不敢當。”
“我好心給你斟酒,你倒打趣上我了,真是欠酒!快喝!再不喝我灌了!”江延世一隻手抬著李文山的手往上舉。
“李五說的不錯,你斟的酒,我看著也醉了,這得算作弊,還是我來。”古六笑的連撐了幾下桌子,才站起來,從江延世手裡搶過酒壺。
“小古都說算作弊了,江公子斟的這一杯酒,我看得算三杯。”陸儀替李文山解圍。
“豈有此理!三杯,一杯也不能少了。”江延世示意古六,古六哈哈笑著,又斟了一杯,江延世伸手就要去託李文山的手,李文山急忙舉起杯子,“我自己來,自己來!”
連喝了三杯,李文山腳步晃了了晃,“不行了,真是醉了,再喝要倒下了。”
“江公子你離遠點兒,你看看你都把李五燻醉了。”古六和江延世最熟,推著江延世讓他坐回去。李文松趁著空兒,替李文山換了剛才好只特製的中空小杯子,斟了酒,先到陸儀面前。
陸儀沒難為李文山,微微伸長脖子,瞄了眼李文山手裡的杯子,和杯子裡的酒,舉杯喝了李文山這杯敬酒。
李文山剛要轉向蘇燁,江延世不幹了,“一杯怎麼能行,拙言剛才說了,至少三杯。”
“這一圈三杯下來,五爺今兒可就沒法洞房了,江公子得體諒則個,我們五爺好不容易成個親,醉的不能洞房,那我們五爺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