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夫人,柏悅低低笑道:”如今這方子,我都不敢讓我們將軍知道了,一有了什麼方子,只敢拿來和萬氏商量,不過看到現在,那麼多方子,萬氏全批的胡扯兩個字。”
“真都是胡扯的方子。”萬夫人一邊笑一邊趕緊強調了一句,“前兒,大相國寺的老尼說,這樣好好兒的就是懷不上,許是有什麼罪過前因,得化解了才行,我就和爺說了,想到大相國寺好好做幾場法事,隔了一天……”
萬夫人下意識的瞄了眼柏悅,“爺和我說,真要是有罪過前因才沒有孩子,那也該是他,或是柏家積下的前因,斷沒有萬家人的罪過,罰到柏家頭上的道理。”
柏悅眉梢挑了起來,阮夫人噗的笑了,“我們將軍也這麼說,因為這孩子,他倒愧疚的不行,說都是因為他殺人太多,連累了我。”
“我們爺也說了這樣的話,還說是聽陸將軍這麼說,他覺得有道理。說要做法事,就等空了,他去做法事。”萬夫人又瞄了眼柏悅,接過阮夫人的話道。
“老尼姑胡說,你們這話也是胡說,真要這麼論,那皇家……”柏悅抬手掩著嘴,下意識的掃了眼四周,聲音壓的低低的接著道:“不早斷子絕孫了。”
阮夫人和萬夫人被她這一句大逆不道的話連噎帶嚇,下意識的看向四周,阮夫人的目光,正迎上看向她們的太子妃魏玉澤。阮夫人忙含笑致意,魏玉澤卻移開了目光,柏悅敏銳的轉頭看向魏玉澤,似有似無的哼了一聲。
大殿前,蘇燁坐在供諸朝臣歇息的廂房角落裡,凝神聽小廝低低稟報著那兩樁案子,“……說是黃府尹藉口楊承志之死也是因大小弓而起,已經往上遞送楊氏這樁案子了。”
蘇燁慢慢吐著口氣,將小廝的話又過了一遍,掃了眼四周,低低道:“知道了,接著打聽陳江那邊的動靜,若有什麼信兒,去二爺和三爺歇息的地方尋我。”
小廝答應一聲,垂手退出,蘇燁站起來,悠閒的往旁邊二皇子和三皇子歇息的靜室過去。
二皇子和三皇子剛剛吃了素齋,內侍沏了茶上來,見蘇燁進來,忙欠身示意他坐。
蘇燁接過茶抿了兩口,看著小內侍退到了門外,低低將小廝打聽到的兩樁案子的情形說了,看著兩人,微微蹙眉道:“……這鳴冤的路數,和江陰馮福海案一脈相承,只怕是一人所為。”
“是……”三皇子看著蘇燁,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蘇燁點頭,“除了秦王府,實在想不出別人了。”
“大哥不該讓人上那道借太后暴亡指責小叔的摺子。”二皇子反應也挺快。
“馮福海的案子,肯定在太后大行前就發動了。”三皇子看著二皇子道。
“蘇氏說,秦王妃有示好之意,阮夫人近來好象也親近了很多。”蘇燁看著兩人道。
“小叔是要靠向咱們?”三皇子脫口問了句,臉上卻是一幅這不可能的表情。
“我也這麼想,”蘇燁看著三皇子,“第一,秦王府沒到這一步,第二,相比於投靠二爺和三爺,扶助五爺,倒是更有利,而且,”蘇燁頓住,停了片刻,才垂著眼皮低低道:“皇上一心想再生幾個皇子,秦王府可選之人多著呢,哪一個都比二爺和三爺更有利。”
“那你的意思?”二皇子眉頭緊皺。
“這會兒二爺和三爺勢弱,他這是助咱們和太子勢均力長敵,再讓二爺、三爺和太子兩敗俱傷,二爺、三爺真和太子兩敗俱傷之後,秦王府就立於不敗之地了。”蘇燁聲音低低,卻聽的二皇子和三皇子都一陣寒意。
“兩敗俱傷?他這是淨想好事,要是咱們借力順勢呢?”三皇子神情有幾分狠厲。
“我也是這麼想。”蘇燁看向二皇子,“咱們就借他的力,以不變應之,先讓他們拼幾個來回再說。”
二皇子看向三皇子,三皇子眼睛微眯,點了點頭,“咱們也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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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京府衙門不遠,銀貴坐在間小分茶鋪子裡,一隻腳蹬在椅面上,一邊剝著碟子煮花生吃著,一邊側著耳朵,聽旁邊幾個京府衙門的衙役吃著飯說閒話。
“……我瞧那小娘子說的都是實話,唉,真是可憐,好好一個官家閨秀,淪落到倚門賣笑當暗娼,可憐,可憐!”一個四十來歲的衙役連捶了幾下桌面。
“那小娘子長的挺不錯的,真是可憐,說起來,她說人家駱知府因為淤出來的良田,故意設套害死她父親,這淤出來的良田的事,她怎麼知道的?我覺得這事有蹊蹺,背後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兒呢。”另一個年青一點的衙役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