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敲過了。
那長隨頭兒傻歸傻,拿來的藥卻管用無比,眾人洗了澡,上了藥,傷口就清涼舒服極了,來回挪動時,也不怎麼痛了。
傷口不那麼疼了,洗乾淨換了衣服,被褥乾淨鬆軟,厚薄正正好,累極了的諸位大員,一頭睡下去,就睡了個昏天暗地,直睡到第二天午時前後,才先後醒了起來。
一覺好睡,上了藥的傷口已經有了結痂的跡象,長隨頭兒送了鮮美的黑魚湯,濃香的米湯,綠豆芽芹菜肉絲肉沫炒粉絲,以及一大盤子薄薄的蒸餅。
幾個人圍桌子站著,放綠豆芽肉沫炒粉絲捲起一張餅,吃一口喝一口,這一頓極其平常的市井人家的飯菜,眾人竟吃出了熊掌玉液的味兒。
吃飽喝好,長隨頭兒帶人收走東西上了茶,沒等眾人開口,一個小廝一溜煙跑進來,利落的一個長揖,“諸位爺,剛得的信兒,我們將軍侍候著王爺,說是傍晚前後就能回來了。”
眾人長長舒了口氣,總算要回來了。
棚子裡七八個人各有陣營,彼此防備,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能少說一個字就少說一個字,各自悶頭抿著茶,等秦王回來。
一直等到夕陽西下,沒等回秦王,卻等來了兩個緊繃著臉,如臨大敵的護衛。
護衛一左一右筆直站在棚子外,沒眼力價兒的長隨頭兒畏畏縮縮的進來,縮著頭道:“諸位爺,說是我們將軍和王爺這會兒再怎麼也該到了,可是沒到,也沒個信兒,派出去了好幾撥人,幾個方向都找了,找出幾十裡,都不知道我們將軍和王爺是怎麼回事,怎麼樣了,外頭軍爺們快急眼了,幾位爺別急,千萬別急。”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我,面面相覷。
苗帥司只覺得一陣涼氣,從尾椎骨直衝滷門,要是王爺在這一帶出了事兒,他苗氏一族,是不是就得就此沒了?
可他想來想去,一點兒辦法沒有。
苗帥司下意識的縮緊身子,悶頭一聲不願吭,唉,真是多事之秋。
眾人誰也不敢多話,兩個侍衛豎在棚子口,明晃晃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