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八道什麼呢!”李二老爺一聲暴喝,“這是指婚,皇上頒了聖旨的,你這是跟誰說理呢?”
徐太太氣的聲氣都有點兒緊了,李冬站在徐太太身後,忙悄悄在她肩膀上按了下,示意她別多理會。唐家瑞看向嚴夫人。
“二伯孃說的對,還真是隻有八姐姐沒有著落了,要不,八姐姐的親事,二伯孃就別管了,交給阿孃和大伯孃吧,大伯孃給姐姐挑的阮家十七爺,給七姐姐挑的唐家,給五哥挑的五嫂,多好,還有我這門親事,也是託了大伯孃的福。
要不,乾脆把八姐姐挪出來,等姐姐出嫁後,挪到薈芳院好了,也省得二伯孃整天抱怨院子太小人太多。”
李夏笑眯眯道。
郭二太太緊緊抿著嘴,想瞪李夏又不敢,她如今可不是從前了,只狠狠的瞪著八娘子李文梅,八娘子李文梅躲閃著郭二太太狠厲的眼刀,急切無比的目光從李夏看向嚴夫人,又滿眼哀求的看向李二老爺。
“阿夏這話說的極是,也不會等六姐兒出嫁,我那院子旁邊,有間空院子,只要老二媳婦點個頭,今天就能挪出來。”嚴夫人閒閒的接了句。
八娘子撲通一聲跪到了郭二太太面前,不等她說話,郭二太太一巴掌甩過去,“不要臉的東西,聽到嫁人,你就急成了這樣?臉都讓你丟盡了!跟我回去!”
郭二太太一把揪起淚水滂沱的八娘子,一陣風捲走了。
姚老夫人冷眼看著這一場鬧劇,連聲冷哼,這個府裡,庶孽猖獗,總有一天,連根兒起都換成賤根賤種。
這一個兩個,沒一個好東西,她只冷眼看著罷。
姚老夫人站起來,揚長而去。
李老太爺一句話問出來,看了一場無知婦人瞎胡鬧,他那問話,還沒人答呢,“你是夏姐兒?你剛才說七姐兒挑的唐家,哪個唐家?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阿夏是說,五哥兒媳婦是唐家的,老太爺聽岔了。”嚴夫人接過了話,“剛剛我看姨娘身邊那個丫頭在門口伸頭探腦的,別是有什麼事吧?老太爺……”
“嗯,我去看看。”李老太爺站起來就往外走。
“侄女兒,這旨意下來,總得往秦王府走一趟,二伯這就去。”李二老爺站起來,喜笑顏開,“大嫂給我備份厚禮,我去看看王爺去。”
嚴夫人額頭青筋都要暴起來了,“阿夏有爹有娘有哥有姐,用得著你出這個頭?”對著這位越來越不象樣子的二老爺,嚴夫人越來越不客氣。
李文松急忙擰過頭,用力憋回那聲差點噴出來的笑,李文林斜著他爹,他也覺得,他這個爹,多數時候都十分丟人。
李二老爺乾笑了幾聲,看向李老爺,“老三見識少,我怕他……”
“多謝二哥,這點小事,我還應付得來。”李老爺極不客氣的堵了回去。
李二老爺不笑了,斜著眼掃了圈眾人,哼了一聲,猛一甩袖子,走了。
李夏長長嘆了口氣,看著嚴夫人道:“大伯孃真不容易。”
嚴夫人剛端起杯子想抿口茶松泛一下,被李夏這一句話說的,剛想笑,心裡卻猛的衝上一股酸澀,“還是我們阿夏最懂事,咱們不理就是了。”
秦王府,除了指婚的旨意,還有道從秦郡王,又回到秦王的旨意,秦王沒理會那道又回到王爵的聖旨,只拿著指婚的聖旨,展開來,又細細看了一遍,站起來,將明黃卷軸放到了百寶格最上一層。
郭勝是在秦王府聽到的旨意,熬到傍晚,急匆匆出來,先回到自己那間小院,院裡沒人,郭勝剛從院子裡出來,迎面撞上了秦慶秦先生。
“真是巧!”秦慶看到郭勝,頓時眉開眼笑,“指婚的事,你知道了?我剛知道,真是沒想到。”
“可不是,大喜的事,明天晚上咱們好好喝一杯。”郭勝急著出門,忙拱手笑道。
“我找你有事,就幾句話,要緊。”秦慶看出來郭勝心急有事,不過他這件事實在很要緊。
“進來說。”郭勝聽秦慶這麼說,忙讓著他進了小院。
秦慶也不往裡去,就站在院門內,低聲道:“大老爺身邊新添了位參贊,就是那個叫莫濤江的。”
郭勝急忙點頭,這事他知道。
“莫濤江從前在明尚書身邊參贊的時候,和明尚書多半時候,意見相左,那樁大案子,當時莫濤江極力反對,當時莫濤江說,太子已經立了太子,就要先視自己為太子,站在太子的本位上,這科舉之事,實在不宜。”
秦慶聲音壓的極低。郭勝眉頭微微擰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