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露出笑意,“哥兒比他爹強多了。”
韓尚宮想笑,眼淚卻掉下來,急忙用帕子按住,強笑道:“可不是。”
“她們覺得我要挑門第挑助力,我就挑給她們看,魏國這幾十年都不長進,哥兒還用得著挑門第兒找助力?真是蠢。”金太后語調冷冷。
“大長公主一輩子順遂成那樣,用不著長進。”韓尚宮低低道。
金太后彷彿沒聽到這句話,出了好一會兒神,聲音低低,象是自語,“哥兒太苦,還不知道要苦多少年,能有個人陪著……”
金太后目無焦躁的看著遠方,臉上露出絲絲溫暖明媚的笑意,好一會兒,慢慢嘆了口氣,有個人陪著,就是煉獄,都能走上幾年、十幾年的。
“你走一趟,跟陸儀說,他把哥兒照顧得很好,我很感謝他。”好半晌,金太后收回神思,看著韓尚宮,含笑吩咐道。
李冬出宮上了車,煎熬一路到家,下了車就問大伯孃回來沒有,聽到句要到傍晚才能回來,只急的跺腳。
李文楠和李夏一輛車,下車見李冬急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忙看向李夏,李夏衝她攤著手。
她想到姐姐急什麼了,可是……嗯,急就急一會兒吧,又不是什麼大事,她這裡,還有一堆的納悶和驚奇要好好理一理。
魏國大長公主曾經跟太后這麼親近麼?
從前她在宮裡那麼些年,在太后身邊陪了那麼些年,她從來沒見大長公主進過萱寧宮,她從來沒有離大長公主象今天這麼近過,她只在慶典上,或近或遠的看到過她……
她也從來沒聽太后提起過魏國大長公主……
她掌政之前,魏國大長公主就死了,壽終正寢。
魏國死那天,皇上哭的很厲害,就是那一回,唯一的一回,她覺得皇上還是個人,和她差不多的人,好象就從那一回起,她開始不怕他了……
李夏低著頭,繞過李冬,往明萃院回去。
李冬強壓著焦急,等大伯孃回來,她很想衝過去找五哥說說,可五哥過兩天就要進場考試了,這會兒不能亂了他的心,再說,那是太后,真要有什麼事,五哥能有什麼辦法……
也不見得是壞事,也許是好事呢,楠姐兒說的對,阿夏都不急,肯定沒事……
李冬一會兒往好處想,一會兒又急出一身汗,等的只覺得日影一萬年移不了一絲,可又好象一眨眼,天色傍晚,蘇葉一口氣衝進來,夫人和太太回來了。
李冬急急忙忙接出去,迎上嚴夫人和徐太太時,兩人已經走進二門很遠了。
“冬姐兒慢點,別管什麼大事,你先穩住!”看到焦急而來的李冬,嚴夫人沉下臉先訓斥了一句。
李冬收住腳步,深吸了口氣,再緊幾步過去,站到嚴夫人和徐太太面前,先示意前後跟從的丫頭婆子,“我跟夫人、太太說幾句話。”
眾人急忙後退,嚴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對了,你記好,不管什麼大事,自己先穩住。”
“午後,太后把我和阿夏,還有楠姐兒,叫到宮裡去了。”李冬沒看徐太太,只盯著嚴夫人,聲音微顫。
嚴夫人眼睛瞪大了,看了眼有幾分莫名的徐太太,示意李冬,“你接著說。”
“太后是……就是在相看阿夏,大長公主也在,她們說話……那些話,一點兒都不避諱。”李冬把這些話一口氣說出來,頓時心裡一鬆,只緊張的看著大伯孃,彷彿有什麼重擔,從她身上,移到了大伯孃肩上。
“相看阿夏!”徐太太一聲驚呼。
“阿孃!”李冬責備了一聲,她叫的那樣大聲,讓人聽到怎麼辦?
嚴夫人喉嚨裡咯了一聲,用力嚥了口氣,兩隻手一起抬起,一邊示意徐太太別急,一邊示意李冬,“沒事沒事,我想到了,大伯孃想到了,可這也……也是也是,不小了,沒事沒事,什麼事都沒有。冬姐兒是個好孩子,這事你做得對,就是這樣,好了沒事了。”
嚴夫人一腦門的紛亂,她是想到了,可也就是想想……
“到底怎麼回事?那是太后,她相看……”事關阿夏,一眨眼的功夫,徐太太急的後背一層白毛汗。
“啊……啊!”李冬被大伯孃一句想到了,突然福至心靈,太后相看……還能是誰?都是當孃的相看,這人不是明擺著的嗎,她真是太傻了!
“大伯孃!”一想到這人,李冬這心,呼的又提了起來,這門親事,好象很不怎麼合適吧?
“沒事!”嚴夫人一張臉板的一絲縫兒沒有,嚴肅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