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事。”
江延世話說的極快,“太后臨大行,難道不是應該召見您和皇上,這樣才對秦王最有利,為什麼她不見你?我覺得皇上進去時,太后已經死了,皇上不是太后召進去的,是秦王假託傳的話,這些,都太不合情理,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我不知道。”江皇后在江延世一連串的問話後,倒鎮定淡然下來,“我查了好些年,想了好些年,想不出有什麼隱情。
我只是覺得不對,太后看皇上,看太子,看所有的皇子,再怎麼親熱,都透著股子厭惡,好象,”江皇后頓了頓,眼睛微眯,“她的兒子,孫子們,是一堆堆讓人噁心的汙穢,我和大長公主說過一回,大長公主說,那是因為她一直病著,病了好些年,人就有點兒怪了。
這是混帳話,她看老二可不是這樣,單看她對老二,她是個慈母,絕不是個怪物,我查了二十多年,想了二十多年,想不出能有什麼隱情。”
“那姑姑覺得,她想幹什麼?她想讓秦王幹什麼?”江延世沉默片刻,低低問道。
江皇后斜睨著江延世,“我說過,你們覺得我失心瘋了,她就想一件事,她想讓她厭惡的人,都死光了。”
江延世緊緊抿著嘴,一言不發,最近,他也有了這種感覺,這種可怕的感覺。
“馮福海造反,是他自己自作孽,不能多怪別人。大哥因為這事日夜兼程趕進京城,言下之意,江家,太子,要是不替馮福海解脫這罪孽,就是江家的不是。”
頓了頓,江延世直視著江皇后,“馮氏和大哥一起從明州啟程,中途去了江陰,馮福海一家竄逃,接應之人,必定是馮氏聯絡的。她忘了她是江家婦,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這是要害死江家,害死太子!”
江皇后神情淡然,看著憤然的江延世,輕笑了一聲,“老大來找過我,我沒責備他,他是個有情有義的。至於馮氏,馮家把她嫁進江家,肯定不是因為她和老大情投意合,她嫁進江家,就是替馮家攀權攀貴,讓馮家百年昌盛,發揚光大,在馮家出事的時候,江家能伸手拉一把,現在馮家出了事……”
江皇后拖長聲音,笑了兩聲,“僻如江家出了事,你們肯定求到宮裡,求到我面前,哪怕我要粉身碎骨,也得保全江家,保全你們,是不是?
你翁翁肯定會說:當初送你進宮,這些年江家傾盡全力支撐你,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今天?為了江家全族?
這樣的事兒,放到自家女兒身上,理所當然,怎麼放到別人家女兒身上,就罪不如恕了?”
“姑姑。”江延世臉都青了。
江皇后咯咯笑起來,“不過呢,這事要是放到那位李氏親王妃身上,那就不一樣了,她肯定親自動手,把永寧伯府,把李家滅個滿門雞犬不留,以免連累了她和她的夫君。”
江延世一張臉由青而白。
“還有啊,三哥兒,我告訴你,李家姐兒不嫁給你,不是因為你身不由已,不是因為你不得不承擔什麼,而是,你承擔的不夠,你要是太子,她早就嫁給你了。”
“姑姑昏頭了。”江延世甩下一句,轉身就走。
江皇后眯眼看著江延世有幾分倉皇的背影,端起茶,笑眯眯抿起來。
第490章 本質是捆綁
江延世走的極快,直衝到太子宮大門外,才彷彿醒過神般,一步呆住,仰頭看著太子宮門上的匾額,心裡由混沌暴怒而瞬間清明,站了片刻,再抬腳,就恢復了平時的睛風霽月,抖開摺扇,不緊不慢的上了臺階。
太子剛剛議事回來,看到江延世進來,似有似無的鬆了口氣,“我正要讓人去請你,今天議事,吵的亂成一團。”
“又有摺子遞進來?”江延世坐到太子對面,自己動手倒了杯茶。
“一堆,兩浙路,江南東西路,挨著挨不著的,一堆的摺子,彈劾唐繼明,謝餘城,彈劾整個兩浙路,彈劾邱賀部,連死了的馬懷德,都有一堆的彈劾摺子,唉。”太子煩惱的嘆著氣。
“這是好事,越亂越好。”江延世卻笑起來。
“有份唐繼明和謝餘城聯名的摺子,附了一份審訊所拿參將統領的口供,口徑一致,都說馮福海所謂利家案和殺民冒功案,是蘇黨為了打擊我,陷害的江陰軍,說是奉了我的指示,先避至海上,待我臨朝之後,再回來洗明冤屈。”
太子看著江延世,話說的慢而清晰。
江延世臉色微青,“這是馮福海用來提振軍心,哄騙眾人為他賣命的話。皇上什麼意思?”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