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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主官連聲答應,這樣棘手沒好處的事,有人願意管,他簡直感激不盡。
阮十七站在院子中間,正要進去,腳抬起又落下了。
吳三越獄這事,他問過老郭了,老郭說不知道,老郭不知道,那肯定就是對家的手段了。
婆台山上,那個魔頭可沒佔著多大便宜,沒吃虧而已。這個對家,至少和魔頭勢均力敵。
刑部大牢是他管著的,吳三越獄這事,說不定查到最後,查到他自己身上了,當然這事兒他不怕,想栽贓他的人多了,能栽成的,還一個沒有。
不過,這事兒,還是得事先防一手,頭一條,先得光明磊落事無不可對人言。
婆台山那個大案子,是陳江統總,他這越獄小案,可是婆台山大案的引子,嗯,找陳江那是順理成章理所當然。
陳江這個人好,肩膀寬,肯擔責有膽色,無懼無畏,他就喜歡這樣的。
“你去一趟御史臺後面那個小院,找陳侍郎,跟他說刑部有個小吏自縊了,就說我說的,這事肯定跟吳三越獄的事有關,這驗屍勘查現場的事,我不擅長,請他來一趟。”阮十七吩咐東山。
陳江如今領了個侍郎的銜,可他這侍郎,是哪個部的侍郎,沒說。不過照朱喜的話說,拿到手的是侍郎的俸祿,這就行了。
東山去來的很快,陳江沒來,說是盱眙軍那邊有發現,他趕過去了,是朱喜過來的,客客氣氣和阮十七見了禮,客客氣氣和阮十七商量了,從刑部和大理寺各請了兩個仵作,開始驗屍。
陳江領的這差使,旨意上說由他統總,至於人手,就一句請六部及諸司協同。
好在婆台山這樁案子,只要不傻到一定程度,都知道這後頭水深事多,這句協同,各部和諸司倒是極認真的協同了。
一是省得落了把柄在陳江手裡,陳江葷素不忌誰都敢得罪的名聲,如今響亮得很。
二來,他們更怕被哪隻眼睛看到,看不順眼了。如今二爺和蘇家是徹底垮了,那兩位劍撥弩張,這會兒可不能沾上一星半點。
朱喜用了陳江留下的手令,刑部不說了,本來就是他們家的事兒,大理寺立刻就點了兩個最好的仵作,還撥了兩匹馬,很快就到了。
阮十七看了一會兒仵作驗屍,見沒什麼大花頭,就開始在院子裡,在各屋裡亂轉,還停在痛哭不已的金守禮媳婦旁邊,仔仔細細看了好大一會兒。
朱喜一幅老實師爺模樣,站在四個仵作旁邊,仔細看四個人驗屍,一邊聽,一邊問,一邊指點哪兒再查查,一邊看一眼旁邊書辦的記錄,彷彿沒留意到阮十七的到處亂轉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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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十七衝進陳府大鬧,他閨女哭的半條街都能聽到被抬出來回了孃家,這事兒過後沒多大會兒,羅尚書羅仲生就知道了,再得了長隨的傳話,夫人說,若是沒事,就早點回去,羅仲生哪裡還坐得住,中午飯沒讓送到部裡,他回去吃。
喬夫人迎出來,沒等喬夫人說話,羅仲生看著喬夫人微紅的雙眼,先問道:“婉姐兒回來了?怎麼樣了?病的重不重?”
“我就知道你該知道了,病的倒不算重,請太醫過府診過脈了,可別的,都不好了。”
喬夫人和羅仲生並肩進了屋,先將李文梅說的那些事說了。
“……這都是梅姐兒說的,李府那位二太太喊的一座山都能聽到,咱們從前只知道這一點點,誰知道,那位胡夫人從頭到尾跟著李家那位太太,還都是她慫恿的,說是還揪著十七爺那個小廝南海不放。
唉,李家二太太配那什麼藥,也是那位胡夫人慫恿出來的。李家二太太是個傻子,這個,京城差不多的人家都知道,可胡夫人心眼多的數不清,也是差不多的人家都知道的,說都是胡夫人慫恿的,這話我信。
梅姐兒說,送婉姐兒回府時,丁家二郎就跟陳家姑爺詳詳細細說了這些事,梅姐兒說,丁家二郎覺得,陳家姑爺肯定得跟你說這事,就沒再到咱們這兒來,可陳家姑爺竟然一個字沒提,你看看,這是多大的事兒呢。”
羅仲生臉色變了,“梅姐兒是這麼說的?想著陳省會跟我說,就沒再到咱們這兒來說這事?這是原話?”
“就是這麼說的,我當時聽了,也是心裡一驚,你看看!”喬夫人見丈夫臉色變了,知道事情比她想象的更嚴重,原本的七成惱怒,這下成了十成,“我知道陳家姑爺這心思,怕咱們知道了,要責怪他們陳家,可他怎麼這麼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