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是最少,唉,這些,她卻幫不上姐姐。
李文山睡了一夜一天,神清氣爽,拎了李夏出來,一邊圍著後園轉圈,一邊說著這幾天出去的所見所聞,以及秦王如何,世子如何,陸將軍又如何,說的興奮無比,李夏只凝神聽他說。
“……對了,”說到最後,李文山一拍腦袋,想起來了,“昨天我回來的時候,王爺說,我安貧樂道沒什麼,可以後,你和冬姐兒沒有嫁妝,只怕不好嫁,說讓我找古六請教請教做生意賺錢這事,這話,是不是要幫咱們?”
李夏腳步微頓,仰頭看了眼五哥,接著往前走了幾步,才點了下頭,“他這不是要說嫁妝不嫁妝的事,變個說法提醒你就是了。要是沒有你這事,咱們家其實也還好,可現在,你跟在秦王身邊,身邊的人就不能少了,象現在,吉大吉二,秦先生,還有郭勝,這些人,現在其實都是大伯替咱們養著,要是這麼算,咱們家這樣,確實不能久撐。”
“大伯……”李文山看著李夏,話沒說完。
“再怎麼,大伯的也不是咱們的。大伯是大伯,你是你。就是親兄弟,也是有分際的。這些,咱們不計較,大伯不計較,秦王他們,卻是要計較的。”李夏低聲道。
李文山緊擰著眉頭,片刻,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大伯家的銀子,用一點就是一點人情,用的多了,這份還不清的人情,以後真要讓他做什麼事……唉。
“不是大事,這件事,秦王不說,我也在想了。你找秦先生商量,阿孃手裡還有一萬多銀子,你跟阿孃說一說,留一些添幾個丫頭,多買幾個小丫頭,一來便宜,二來買回來自小調教,比買大的好,姐姐今年十四了,過幾年出嫁,正好陪嫁過去,到了夫家,這樣的左膀右臂少不了。”
李夏一邊說,李文山一邊點頭。
“餘下的銀子,你拿出一萬交給秦先生,讓他打點做生意這件事,生意上的事,你不好出面,再說,你也沒這個空兒。”
李文山不停的點頭,他也是這麼想。
“古家那裡。”李夏沉默了好一會兒,“不能就是一句請教,照古家人做事的風格,你一請教,也許他們就要連鋪子帶人送給你,而且還會送的你不能不要,咱們不能要。”
李文山瞪大了雙眼,片刻,猛噴了口氣,“古家……大氣得很。”
“是,他們家,從古狀元起,就手筆大的驚人。秦王既然說了,這請教,是一定要請教的,這樣,你一會兒就去找一趟秦先生,和他說說你想找門生意做做的事,請他幫忙看看,從哪裡入手最好,你記著,別跟他提王爺那幾句話,特別是請教古六生意的事,一個字也別提。”
第124章 誤會
李夏鄭重交待,李文山鄭重點頭。
“等秦先生想好從哪裡入手,你再去找古六,請他介紹個掌櫃給你,五哥,你記著,以後跟古家打交道,話說清楚,指明說清要什麼,就這一件,這樣,這份人情就有限。”
“唉,咱們現在,居然也怕欠人家人情了,從前,想欠人家人情,哪有人家理咱們?”李文山突然感慨了一句。
李夏仰頭看著他,怔了半晌,垂下了頭。
五哥這話提醒了她,她有點過於計較了,也過於以利視人了,他們現在,也許未來,都不再會有值得古家市人情的地方。
就象當年在杭州城外,祥記銀樓的賀掌櫃幫她們,彼時她們已經深陷在谷底,賀慶那樣幫她們,不過是因為一份不忍,哪有什麼市恩之想呢?
李夏張了張嘴,到嘴的話卻又咽了下去,算了,還是別說了,就算古家不是市恩,只是想幫一把,她也不想五哥和她們家,只是因為不夠富,就受下人家這樣的大禮。
第二天一早,李夏一夜好睡起來,李冬已經早早起來了,她興奮到半夜才睡,一大早起,精神卻好的出奇。
元夕節上應月色,要穿白。李冬挑了大伯孃給的一件青白底銀線繡折枝桂枝桂花的寬幅裙,一件銀白小襖,外面一件銀白織錦緞面絲綿裡鬥蓬。
李夏也有一身一樣的,不過徐太太嫌李夏穿這一身太素淨,挑了件桃紅小襖配松花色裙子,穿了和李冬同樣的銀白鬥蓬,一起出來,上了承影帶來的大車。
和騎馬一路飛奔比,坐車就慢了許多,在臨安吃了午飯,申正前後,車子才到了杭州城下。
離得很遠很遠,城外已經車馬粼粼,到處都是人,承影帶著諸人,遠遠的繞過人群,向湧金門。
湧金門今天封閉,不許閒人進出,這裡留作官府進出維持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