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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昨天姐姐去了,他們一群人,帶著姐姐逛上半夜一夜,這算什麼?所以,只好看了煙火,他們回去,給咱們找個地方歇上半夜。”
李文山一邊聽一邊揉臉,一把接一把的揉,連聲唉唉唉,越聽越懊惱。
“再揉,臉皮都要揉皺了。”李夏踢了五哥一下,“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讓你懊惱的,是想讓你學著留心細處。這事你最多三成錯,他們至少七成。
再說,就算他們說清楚了,除非咱們都不去看這場煙火,只要咱們去,姐姐就一定得去,今年這樣的煙火,姐姐要是錯過了,以後,也許就再也沒機會看了。”
李文山不揉臉了,待著眼看著李夏。半晌,點了下頭,又點了下,“我也是這麼想……”一句話沒說全,李文山突然冒了句,“阿夏,這回肯定不是上回了,你……冬姐兒以後,肯定有的是機會,看這樣的煙火。”
李夏正甩著的腿一僵,呆怔了片刻,看著李文山,慢慢點了下頭。
………………
出了十五,年就遠了。
十六一大早,李文山就趕到了萬松書院,他開學了。李縣令拜了衙神,開衙辦公,徐太太打發洪嬤嬤到剛剛開門的人市,找人牙子挑人買人,李夏和李文嵐的小課堂也開了學。
一切如舊,只除了李縣令最信任的人,從陳師爺換成了郭勝,以及,縣衙後宅多了六七個小丫頭。
剛出了正月,憲司林明生就病倒了,幾天後就上了摺子,病體不支,請求歸養。
一個月後,新任憲司謝餘城就急急趕到了杭州城,接了印隔天,林明生就悄無聲息的離開杭州城,返回京城家中養病去了。
郭勝往杭州城多跑了幾趟,打聽了謝餘城,回來和李夏稟報。
謝餘城今年四十九歲,就任兩浙路憲司前,是刑部右侍郎。
謝餘城是蘇貴妃嫡親兄長,吏部蘇尚書夫人謝氏嫡親兄長,三十歲那年考中同進士後,選在刑部歷練,在刑部做這八品的冷板凳小官,一直做到三十六歲,這一年蘇貴妃進宮得了寵,謝餘城調任四方館,做了館使。
四年後,謝餘城調任工部,做了實權的員外郎,接著就升了郎中,掌管水部,三年後調到刑部,就做了右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