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擠的連渣都剩不下。明明看到了豐隆昌的強大,不會有人冒這種風險來做綠絲了!
林三洪暗暗的嘆息一聲,還是稱讚了春桃:“妹子的手段不錯,心枷 ”
林三洪本是要說出心腸也夠狠這種話語,不過終究沒有說出口,而是說道:“就算是你哥哥我親理豐隆昌,最高也就是能做到你這個地步了。或許還做不到呢”行了,就這樣吧。你這個豐隆昌的大掌櫃做的很好,也應該見見作坊的真正東家了
當初豐隆昌還是一個,萬兩規模的作坊之時,可以說成是林家的產業,畢竟林三洪夫婦佔據了所有股份中相當大的一部分。可現在不一樣了,玉蘭等煙花女子每個月都拿出幾萬兩銀子入股,已經是豐隆昌繩絲作坊的真正主人,林三洪夫婦的那點股份,其實已經很微薄了。
林三洪派人去請幾個煙花場所的主事女子,時辰不大,幾個花枝招展的嬌媚女子就來到了府臺衙門的後宅之中。 “諸位,這位就是我常常給你們提起的春桃妹子。”林三洪微笑著給眾女子做了引薦:“豐隆昌縹絲作坊都是她在打理呢,如今也算是有了一點小小的成就。作為豐隆昌縹絲作坊的大東家,你們也該見見面了。”
以玉蘭為首的煙花女子已經是自由之身,卻很難真正融入這個社會。雖然依舊可以賺錢不在少數的銀錢,可終究不是什麼正經的營生,說到天上去也是個綺門賣笑的娼妓。每個月都在賺來的血汗錢送進繚絲作坊,其實也是為了自己的將來著想。
不管這些女子如何精通待人接物的門道,說到真正的經營手段,可就和春桃差的太遠了。
作坊裡的賬目每隔一段時間就送過來一次,這些煙花女子親眼見證了豐隆昌從一萬兩規模的作坊成長為幾天的巨無霸。雖然本錢是她們出的,可實實在在的經營卻從來沒有做過。
雖然早就聽過春桃的名字,可一直以來都認為這個經營者一定是如何精明瞭得的巾錮英豪,今日一見,才看到了春桃的廬山真容。
普通是不能再普通的女子,若單純的從容貌上論,春桃連書寓裡的那些青衣小婢也多有不如。尤其是現在的春桃穿著一襲再尋常不過的長裙,罩著一件略顯陳舊的夾衣,若不是林三洪親口說出,肯定會把這個執掌豐隆昌的大掌櫃當成是府臺衙門的粗使丫鬟。
和衣衫華貴容貌豔麗的煙花女子相比,春桃確實是太寒酸了。
不過玉蘭等人的熱情確實是很高:“哎呀,這就是春桃妹妹麼?果然是好本事,一個女娃娃家家的,就能支撐起偌大的豐隆昌,光是這份心思和能耐,就足以笑傲天下女流了!”
“嘻嘻,一直都聽府臺大人說起春桃妹妹的名字,今日一見果然沉穩。咱們那些銀子給春桃妹妹打理,實在是再放心不過了呢
春桃並不是和清楚這些女子的身份,只是知道她們是豐隆昌的真正主人,很客氣的回了禮:“諸位才是東家,我不過是給諸個和哥哥姓子打雜的活計罷了。難得諸位如此信賴,把幾十萬兩銀子交給我打理,我也是拿著作坊裡的工錢,自然要給諸位大東家用心做事情了”。
幾個女子笑嘻嘻的說道: “春桃妹妹是做的是實事,用的是本事,比我們可要強的太多,咱們姐妹可要多多親近呢
拉起春桃的手,就感覺如同攥住了一塊老樹皮,這才注意到春桃的手掌粗糙無比,已經變了顏色。
春桃笑道:“煮繭要用鹼,燻絲要用硫。配藥配的多了,手自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比不得諸位東家的嬌貴玉體
縹絲的現場,充斥著難聞的惡臭,在繩絲過程中,經常會使用到一些土鹼和硫磺之類的東西。真的久了身上難免帶有一股古怪難聞的氣問,玉蘭等人早就嗅到了春桃身上的味道,只是出於禮貌沒有表現出來。
一直以來,眾人都以為春桃是坐鎮作坊居中指揮,想不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還要經常幹這些又髒又累的粗活,登時便生出讚賞之心
這才是踏踏實實做事情應有的樣子。
作坊和青樓,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長久以來就伸出乾淨雅緻的書寓當中。自然無法想象惡臭撲鼻的作坊會是什麼樣子!不過看到現在的春桃,以大掌櫃的身份還是這麼個樣子,就可以知道其中的艱辛了!
玉蘭很愛憐的拉著春桃如樹皮一般的手掌,苦口婆心的說道:“蘇州添顏坊的香脂不錯,不僅可以養顏護膚,還能去除皺紋,春桃妹妹可以用一些,免得年紀輕輕就失去了容顏。這可是咱們女人的根和 ”。
春桃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