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府試的檔次高階一些,參加考試的生員人數不會很多。那些富貴子弟多是鮮衣怒馬僕役成群的伺候著,四處尋找好的宿處和酒店。而真正貧寒人家的窮學生則是極力掩蓋身上是寒酸,蜷縮於府學之外,或是做出不忿的模樣故意顯露自己的卓爾不群,或是神色忐忑的惴惴不安,充滿對未來期待和畏懼……
而林三洪帶著的這些學生足足有一百多人,個頂個都是在當地的縣試當中脫穎而出的精銳。一百多個高中生在後世絕對是不值一提的小局面,但是在當時,光是這個數字就足以讓學政衙門重視了。一百多個童生聚集在一起,是一個學校出來的,由一個統一的“校長”帶領著,在當時也算是駭人聽聞的大事了。
尤其引人注目的還在於,林三洪帶著的這一百多人穿著統一的“制式服裝”拎著樣式完全一致的小籃子。處處顯示著他們來自於一個共同的集體。
統一的著裝和龐大的規模,讓眾恩義學堂的這些學生們十分自信,根本就不沒有什麼忐忑之心。歸屬感和集體感是一個很讓人安心的東西,這也是林三洪用了一點小心思所追求的效果。
進場之前;少不得要有“陣前鼓舞”之類的舉動。
和那些殷切希望的隨性人員不同,林三洪鼓舞士氣的話語簡單至極。卻又霸氣凜然。
安北侯面對著這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年輕人,很平靜的說道:“其實考不考對我而言都無所謂,因為本次府試做錄之人必從你們當中選出,無論選的張三還是李四,都是咱們義學堂的子弟。至於其他人,,嘿嘿,我不認為他們是你們的一合之敵。所以,你們是在和自己競爭。是在和你們的師兄弟競爭,不要想別的,去把功名給我拿回來。”
全日制的教學方式,職業化的學生隊伍,最正規最嚴謹的師資力量。等等這一切都會轉化為巨大的優勢。以壓倒一切的力量直取本次府試。要是連嶇餘選手的幹不過的話,眾恩義學堂乾脆解散算了。
第一日的考試之後,林三洪根本就是不聞不問,考題是什麼林三洪不知道,考的怎麼樣也根本就沒有問過。之所以刻意的表現出這種目空一切的絕對自信,就是想給這些年輕的學生們表達一個信念:在眾恩義學堂面前,那些業餘的傢伙不值一提。
經過數日的考試,府試完畢之後。林三洪並沒有象那些革草學子一樣等著放榜,而是直接帶著自己的學生們回到眾恩義學堂。理由同樣
單:
“你們,你們當中的一部分人,會在半年之後的春闈當中摘取科舉功名,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戰鬥,為了義學堂,為了你們自己的前程,我希望你們能夠真正做到心無旁鶩。抓緊時間學習,”
待到放榜之日,真正做到了讓世人膛目結舌的效果。
在學政衙門的秋闈錄取人員當中,光是眾恩義學堂的入選的人數就達到了總名額當中三停中的兩停。光是眾恩義學堂,就拿到 一之二的名額。藍個效果絕對具有轟動效果。彷彿一夜迅間,眾恩義學堂聲名鵲起。
以為明朝對於府試入選者格外優待。只要過了這一關,以後就可以不受限制的持續參加會試,所以這也就算是真正的得到了功名。更為重要的是,只要過了府試,就算不再參加以後更高階別的科舉考試,也有可能被舉薦進入仕途。也就是說。眾恩義學堂已經有了一批潛在的官員大老爺了。
只要能在府試中被點中,該學子的身份已經凌駕於鄉伸之上,擁有很高的社會地個,自然為很多人眼紅心熱。
甚而至於有一些自認眼光超前的鄉仲富戶,已經託人守在義學堂之外給這些成功人士或者即將成為成功人士的學生們提親了,
追趕著學生們提親的鬧劇偶爾上演。而真正有眼光的人已經開始琢磨了:
中恩義學堂的中舉機率太高了,怨不得林三洪敢放下“把功名給我拿回來。的豪言。且不說義學堂能不能學到東西,光是可以以更便捷的途徑接近功名和仕途這一點,就足以讓很多人瘋狂了。
天底下想當官的人遠比淡薄名利的世外高人要多一百倍,瞅見了中恩義學堂的實力之後,紛紛表示願意拿出錢糧資助義學堂。當然,現在的這種資助和義學堂創立之初的那種無條件捐獻要複雜了一些,帶著赤裸裸的功利色彩。 比如某某鄉伸富戶願意捐獻五百兩的功德,或者是願意資助眾恩義學堂師生的被服衣裳等等,都附帶了這樣那樣的條款,最常見的就是安插自己的子侄晚輩進入義學堂讀書求學。
眾恩義學堂的老師傅們都是當世宿儒哪一個不是從科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