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間也行,只要能睡覺!”
“聯間?通鋪都沒有了,早客滿了,走,走開小店打樣了!”
天色漸漸變黑,蘇世文實在找不到投宿的客棧,轉了幾家車馬店,本想自墜身份的和那些販夫走卒睡在一起。卻發現車馬店也是同樣人滿為患刪
正無奈準備露宿街頭之時,就見到遠處走來幾個人:“這位公子,可是找宿頭的?”
“正是!”
“巧了,我們這裡還有地方,公子要不要投宿過毒?”
蘇世文很警慢的看了看這些。在看看已經黑下來的天色,有點不放心的問道:“宿處在哪裡?”
那人一指府臺衙門旁邊的賞功所:“這裡可不就是麼?”
蘇世文是世家子弟,又是官宦之後。自然認識那是附屬於府臺衙門的地方,怎麼可能成為客棧旅館那樣的投宿之地?
蘇世文唯恐遇到了什麼歹人,自己有是孑然一身,抬腳要走。卻猛然發現從賞功所裡走出一個穿著四品袍服之人。
揚州這種地方,四品官只有一個。就是本地的府臺大人。
旁邊那人笑呵呵的說道:“公子。你看見了沒有,我們府臺大人都出來了,還有什麼信不過的?”
蘇世文將信將疑的走過去,很恭敬的給林三洪見了禮數:“敢為這位老大人,可是揚州府臺林大人?”
“是我,你有什麼事情?”
蘇世文趕緊說明了情況,林三洪聽後哈哈大笑:“公子勿疑,在我揚州,沒有那麼多歹人。建功所確實是暫時轉作了客棧之用,專一收容無處投宿的外地客人。公子去吧。若是過去的晚了,只怕找不到空當了!”
既然有府臺大人在這裡,蘇世文也就沒有了什麼顧忌,表示謝意之後說道:“不瞞府臺大人,家父蘇秉窮也是在朝中為官的,任吏部郎中一職,”
林三洪根本就記不起什麼蘇秉窮不蘇秉窮的,吏部郎中不過是個五品官,放到地方上確實比四品的揚州知府要大那麼一點點,但是在京官當中,實在太普通了。
雖然不知道蘇秉窮到底長什麼樣子,不過這並不妨礙林三洪講套話:“原來是蘇郎中家的公子。本府更要加意照顧了,一會你們幾個給蘇公子安排好的食宿
林三洪很親熱的拍著這個根本就不認識的蘇世文說道:“蘇公子難的來我揚州,一定要多走毒,多看看,回到了家鄉也要多多宣揚我揚州的風土”
蘇世文滿腦子都是玉姑娘的倩影,哪裡有心思聽府臺大人說這些空洞無物的客套話?猶豫了半天終於說道:“府臺大人”生在揚州遇到了點難處
“哦?什麼難處?可是有歹人欺你?”
“沒有什麼歹人”蘇世文一五一十的說明了情況,最後說道:小生急需一筆錢財,懇請府臺大知…”
“原來不是歹人而是佳人”林三洪大笑著打哈哈兒,知道蘇世文是想借錢了:“你是意思是想從我這裡借點銀子去會佳人?” 蘇世文神色扭捏的說道:“我這就給家裡寫信,同時讓隨從的僕役趕緊回去去取銀子,絕對不會誤了歸還的期限”
紈絝子弟果然就是紈絝子弟,忒也沒有正經的樣子了。就算是你爹是當官的,和我這個地方官能套上什麼交情?開口就借銀子,林三洪當然是不借的。
“蘇公子,按說我應該成*人之美的。不過你也知道,我這個揚州知府剛剛上任,朝廷的俸祿還沒有下來,,你的事情我也是有心無力。”林三洪努力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俗話說的好,家有萬貫也有一時不便,蘇公子若是手上短了銀子。今天晚上的食宿之資我就讓人給你免了
“啊!府臺大人您這個建功所裡還要銀子?”
“這是自然的呀,我把建功所騰出來,讓沒有宿頭的來住,還管兩頓飯,這和客棧有什麼分別?自然是要銀子的呀,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那,在府臺大人的建功所裡頭住一晚,要多少銀子?”
林三洪象個奸商一樣笑眯眯的深處一個手指頭”
“一兩銀子?”
林三洪正色道:“蘇公子這是說的哪裡話?天底下哪有這麼貴的客棧?我這裡雖然比別處要貴些,可眼下就是這樣的行情,一百個錢,蘇公子若是給一兩銀子的話,可以住到五月!”
一百個錢一晚上,確實也不便宜了,可對於蘇世文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只是有一點感覺到奇怪:府臺大人不會真的這麼缺錢吧?建功所能住多少人?這麼辛辛苦苦的鼓搗能賺幾個?這還是堂堂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