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的“集體財產”不是屬於大明朝的“公共財富”並沒有入到國庫當中。豐盈的只是揚州府庫,而不是朱林的國庫。
要是林三洪在農業上做出了同等的成績,朱林肯定要大肆褒獎大肆賞賜,因為農業是種一粒種收萬盅粟的實業,是任何一個王朝的根本。可林三洪做的這一切從根子上來講,還看不到實實在在的財富價值,從宏觀上來講,只能算是財富的再分配。
林三洪用這些手段,最直接的效果就是把集中在少數人手中的財富散步開來,減少了貧富差距而已。從總體上來講。大明王朝的財賦並沒有增加很多,只不過揚州周邊的財富都往揚州集中起來,確確實實是彙集了揚州百姓,但是總體來看。財富並沒有增加多少!林三洪這麼幹,當然不能說是對的。 可作為揚州知府,為揚州謀取利益也是天經地義,就是說破了天也不算是錯了。
如果全天下都象林三洪這樣,搞這樣的“旁門左道”那誰還肯俯首農桑老老實實的幹活?只轉移財富實行再分配,而不是創造出財富。對於整個大明王朝並沒有很大的好處。
“總量近七十萬兩的財富,沒有轉到國庫當中,反而集中在揚州府庫”。朱林還是一副不露喜怒的樣子:“林三洪上書要休整運河,這是給聯動小心眼呢。以為修一修運河就可以讓聯不再過問揚州府庫,嘿嘿,這份心思,非忠臣之舉呀!”
朱林這已經不是第一說同樣的話題了:林三洪不是做忠臣的料子!
林三洪是眾所周知的漢王門下。朱林當著朱高煦的面這麼說,一句話就有千鈞之重。
朱高煦有心想替林三洪辯駁幾句,可仔細想想,實在拿不出什麼有利的言辭來:林三洪一下子撈了那麼多錢,還是按照往年的秋賦上繳給朝廷一點湯湯水水。真正的油水都被他攥住了,明明知道朝廷的北伐正需要銀錢糧秣,卻捨不得拿不出來給朝廷,換成在怎麼開明君主心裡肯定也窩火。
可那些銀錢林三洪並沒有裝入私囊,確實是做了點事情,剩餘很大一部分還落在揚州的地方府庫之中,朱橡還真的不好直接伸手管揚州
“借錢
看到下邊的地方官府發財了,皇帝就是想敲竹扛,也得照個合適的理由。問題是揚州府上上下下早把該交的都交了,一個銅板也不欠朝廷的,,
如今的北伐已經正式開始,西北幾十萬大軍正打的如火如荼,和蒙古打仗,打的就是錢糧。林三洪若真是有忠君之心,早就應該主動給朱林排憂解難了!
偏偏林三洪根本就沒有提過半句要“孝敬”朝廷的意思!
七十萬兩銀子的財富,足夠支撐北伐的一半了,連朱林有眼紅,他一個小小的府治衙門就敢這麼攥著。而且一個銅板也不肯多出,膽子不能說不燦主動出錢出力修一小段運河。看起來是於國於民都有莫大好處的善舉,其實就是在堵朝廷的嘴,就是在護住揚州府的錢包,免得被朝廷惦記著!
朱橡也是從藩王起來的,對於地方上的那一套也知道的不少,不象都察院的那幫書呆子只會說不會做,明白修那麼一小段運河大致需要多少錢!
做皇帝的看似富有四海,全天下的財富都屬於皇帝,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個道理。就算是強勢如朱抹這樣的皇帝,也不是說想拿哪裡的錢就可以拿的。現如今為了北伐。朱林已經主動把修繕皇城的工程都停了。要不是地方藩王還有那麼一點孝心,連暫停孝陵工程的心思都動過。可這個林三洪就是把自己的腰包捂的死死,一個大子兒也不肯給朱林!
林三洪在揚州發了大財的訊息,朱高煦也知道不少,明裡暗裡也曾暗示過林三洪,要他拿出;五十萬來,哪怕是十萬二十萬也行,塞到國庫裡頭,既解決了朝廷的難處,又有了面子,
可林三洪卻在這個事情上裝糊塗,說什麼揚州百業剛才起步,需要銀錢的地方極多,看那個架勢,似乎還想請朝廷調撥銀子支援一下揚州的發展!
朱高煦當然不會把林三洪這種不肯為君父分憂的心思告訴朱橡,要是朱林知道林三洪還在打國庫的主意,恐怕就是不是這樣面無喜怒的唸叨林三洪而是要破口大罵了!“煦兒。聯給你的消弈旬書曬細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
說到這個,就連朱林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皇帝伸手借臣子的錢,而且不是以皇帝的名義借,是以朝廷的名義借。算是公對公了。可這種事情畢竟不好出口,也不可能發給內閣去議。更不可能發什麼明旨。好在林三洪是漢王的嫡系,朱林也不用親自張口借錢,暗示一下朱高煦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