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同,那就是馬悍一直是雙手抱臂的動作,這個動作,的的確確有那麼點奇怪。
不得不說,馬超的眼睛還挺尖。
馬悍雙手抱臂,右手大拇指很自然朝上,開啟熱源掃描後,對面子城所有兵力佈置盡收眼底。他健步如飛,彷彿在競走一般,身後一眾將士也飛快跟上,如此來回。整個西門城牆段長達五里,一個來回就是十里,幾圈兜下來,若非將猛兵悍,只怕真扛不住。
馬悍彷彿樂此不疲,一遍又一遍地走。馬超雖然龍精虎猛,但這麼幹巴巴毫無意思地巡城,實在架不住啊。只是上了“賊船”,想半途離開絕無可能,心下把樂進怨死,準備下回較技時,一定要放個大招,給樂進一個狠的,出口悶氣。
馬超正自怨自艾,不知這麼漫無目的走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突然前方的馬悍驟然停下,舉手做了個靜止的手勢。
樂進精神一振,湊近馬超耳邊道:“來了。”
馬超將信將疑,卻聽馬悍道:“南城有一夥袁軍縋繩而下,方位距此一里半,人數在四百到五百……叔至。”
“末將在!”
“率一百重甲衛隊,一百悍騎,埋伏於南城至投石機臺之間的山丘後,前後夾擊,盡滅之。哦,把這支夜襲隊的首領給我活抓過來。”
看到馬悍煞有介事分派指揮,彷彿親眼目睹一般。馬超的確感受到了樂進所說的神奇,但他實在難以置信,當下躍躍欲試,向馬悍請戰:“超願助陳校尉一臂之力。”
馬悍揮揮手:“行,誰想去就去。”
於是樂進、馬超全提槍扛盾去了,只有徐晃、龐德自覺地守護主公,未敢擅離。
很快,徐晃與龐德就見遠處火光大亮,旋即傳來激烈的兵刃交擊聲。二將面面相覷,俱是滿面驚容,望向主公的背影,目光更多了幾分敬畏。
有心算無備,突襲反被襲,又是戰鬥力爆表的龍狼悍騎中的精銳將軍衛隊,這一戰沒有任何懸念。
半個時辰之後,陳到率將軍衛隊押著一長串俘虜登城,向馬悍大聲稟報:“稟主公,殺敵過百,俘敵二百,餘敵趁夜色混亂逃散。”
馬超大步上前,哈哈大笑:“主公,超服了,果然是天聽神術。喏,這為首之人我抓來了。”
審榮的運氣的確夠衰,他在混亂中正撞上馬超,一個照面就被挑飛長刀,夾於肋下生擒。還好審榮也算是身強體壯,不至於象那個於糜那麼差勁,一夾就死。即便如此,也是氣喘不過來,憋得半死。
馬悍已從陳到口中得知此人就是審配之侄審榮,正是子城西門的守將,一個計劃飛快在腦海裡閃過。恰在此時,陳到也低聲道:“主公,此人可利用。”
馬悍笑道:“叔至與我想到一塊去了。”向前幾步,居高臨下俯視階下的審榮,直接了當道,“我就是馬悍,你與你家族的性命就掌握在我手裡,你若肯降,並配合龍狼軍破鄴,我保你陰安審氏一族安然無恙,該舉孝廉的舉孝廉,該舉茂才的舉茂才,所有審氏族人現有官職不動。如何?”
馬悍說得如此直接,審榮一時間還消化不了,尤其得知眼前這年輕的過份的青年,竟是威名赫赫的驃騎將軍馬悍,審榮被震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嘴巴剛張開,卻被馬悍犀利打斷。
“我不想聽到拒絕,也不想與你扯皮,時間無多,半刻時之內,你要給我答覆。若是,你與你族人皆活;若否,我向你保證,三日之內,陰安審氏將會從河北世家中除名。”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除非審榮象他叔叔那樣頑固,否則只有一個選擇。
半個時辰之後,審榮帶著一群“殘兵敗卒”,舉著稀稀拉拉的火把,出現在子城西門之下。
“快開門,我是審榮!”
城頭守卒晃動火把,使勁瞅了好一會,終於確認,果真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校尉審榮。
“審校尉,你,你這是……”
“少廢話,奉少主與審別駕密令,夜襲龍狼軍。沒想到敵軍有備,結果……呸,這樣的機密之事也非你所能知,快開城門。”
“是,是,審校尉。只是別駕早有嚴令,夜間出入城門,必須要有少主與別駕的親筆批令……”
“批令是吧,拿去!”審榮老大不耐煩將一塊令牌高高舉起,他當然是有出入城門的批令,這一點倒不虞檢查。
城上很快垂下一個籃子,待審榮將令牌放入,籃子收上,檢查無誤,守卒很快開啟城門,百餘“殘兵敗卒”一湧而入。
又過一刻,子城西門的門樓頂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