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閃,沒錯,人雖沒看清,但馬就是白馬!
管亥提起丈二大刀,雙足一磕馬腹。撥刺刺向前衝去。不出半刻,拐過山道,前面果然有一個人,騎著白馬,但頭上裹的卻不是黃巾,而是青巾,身上所穿衣服也似與那黑漢不同。不過……
“哼哼,以為換了一張皮咱就不認識了?”管亥將刀抬至與肋間水平,猛力一夾馬腹,哈了一聲。對準那人影衝去。
前方那人聽到蹄聲,回頭一望,大吃一驚,立即催馬急奔,管亥緊追不捨。說來也怪,或許是山道崎嶇,盜馬賊跑得卻不快,不消一時半刻,就被管亥追上。但追到近處,管亥已發覺不對。
此人體形瘦長,與那盜馬黑漢完全不同,而且鞍旁掛著一杆長矛。那盜馬黑漢卻是空手的。最重要的是,其所騎之白馬,遠不及銀箭高大神駿,遠遠看不出來。及至近處,目測尚不及自己的座騎大青馬高大,哪可能是銀箭。難怪被自己追上。
發覺找錯人的管亥想停下來,如果是平原之上,只須控馬側轉,向一旁跑開就行,偏偏這裡是山道,寬不過數丈,急速轉彎極易撞崖,只能直來直去。
這時管亥已衝至三十步距,再不勒馬,就真的要“誤打誤撞”了。管亥一咬牙,準備收韁勒馬——放在二十天前,他真不敢這麼幹,因為這樣很容易被人立而起的戰馬甩下來。當初在都昌城下,他就是這樣被馬悍弄翻的。不過如今他已是“鳥槍換炮”,再也不是踩那軟綿綿的繩鐙了,而是真正的鈴狀鐵馬鐙,雙足牢牢扣緊,完全不必擔心被顛下馬背。
但就在這時,對方趁管亥戰馬減速的空檔,左臂急勒馬轡,生生扯得戰馬迴轉,終於與管亥面對面。
這是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模樣周正,身軀修長矯健青年。此刻他正滿面怒容,一抖手中長矛,右手穿插,將套臂牢牢固定在手臂上,擺出了一副與敵對決的架勢。
“好你個蟊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