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曹操拒絕。王芬欲趁漢靈帝北巡時,以防黑山賊為由發兵,以便起事,但最後漢靈帝欶其罷兵,並召他入朝,王芬因恐事洩而自殺,許攸等逃亡。
連皇帝都敢謀廢,這許攸的膽夠肥。當然,這事眼下還是一個懸案,否則許攸入雒陽就是自投羅網了。
河北三人眾在雒陽如魚得水,交遊周旋期間,馬悍正坐鎮虎牢關,密切關注官渡戰場,終日與龍狼諸將推演戰局。在得知袁紹使者入雒訊息時,馬悍隨手將兵棋小人往沙盤一扔,微微一笑:“果然來了,這才象河北諸君所為。”
袁紹為何發動官渡之戰?當然是為了一統中原。打曹操只是手段,而入主雒陽才是終極目的。既然有此打算,自然要雙管齊下,一手硬,一手軟,一邊武力征服,一邊外交斡旋。這才象是合格的河北智囊團所為。
其實按袁紹的想法,本待秋風掃落葉般掃除曹操後,再派使者入雒陽,如此可收先聲奪人、不戰而屈人之兵之效。可惜自家兵將不爭氣,把一場本該是乾脆利落的碾壓之仗打成粘粘糊糊的膠著戰。
眼看這場戰鬥已不可能痛快淋漓的ko取勝,最終可能是靠“點數”磨死對手,事情拖久無益,袁紹也只能是怏怏派出使者。玩不了驚喜,只有正常出牌了。
七月末,馬悍回到雒陽,當夜就接到以袁熙為代表的河北三人眾聯名拜貼,先表達對驃騎將軍景仰之情如滔滔河水,綿綿不絕,希望翌日至府上拜會,懇請撥冗一會云云。
馬悍將貼子往案上一拋,笑道:“明日之宴。定然有趣。”
……
八月初一,夜,馬悍設宴,宴請袁熙、許攸、辛評等河北使者。賈詡、郭嘉、荀攸、樂進、徐晃、馬超、龐德俱在坐相陪。
朝臣中也有不少頭面人物赴宴,如御史大夫劉艾、御史中丞鍾繇、太僕韓融、太史令荀悅、羽林左中郎將伏德、越騎校尉吳頎等等。至於另兩位重量級人物,三公之二,太尉楊彪與司空張喜,俱以年高不勝酒力婉謝,並派僕役送來酒肉祝興。
宴會的氛圍一直保持很好,袁熙或許在戰場上表現不佳。但對這種宴飲之會,卻是遊刃有餘。席間可謂是滿面春風,八面玲瓏,面面俱到。就連一向不怎麼招士人待見的,如徐晃、龐德這樣寒門人士,都沒感到受冷落。
馬悍暗暗觀察,得出結論,此人若在朝為官,兼有顯赫身世相襯。倒也能混得風聲水起。只可惜,他走錯了路子,軍旅之中,這種手腕與交際。只是下乘。將士真正需要的,是鐵血威赫,實打實的硬實力,而不是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許攸與辛評。也是健談風雅之人,不過為了凸顯這位二公子,這二位充分體現出了“多吃少說”的風格。話語不多。即便開口,也多為袁熙圓場,樂當捧哏。
總體而言,宴會的氣氛是友好和諧的——至少上半場是如此。
很快,一甕酒便在推杯換盞中飲盡。
這時一僕人捧著盛滿酒水的碩大銅甕上堂,腳步穩穩,從容放在大堂之中的箍架上。
袁熙看了喝了聲彩:“不愧為驃騎將軍府上健僕,好大力氣。”
但馬悍看到這個僕人時,眼中異芒一閃而逝,待僕人下去後,過了一會,馬悍起身更衣(如廁),向與會諸人告了個罪,退入後堂。
一退入後堂,馬悍立即快步走到門外。
階下已有一人垂首恭候,正是方才那名健僕,但馬悍知道,他絕不是僕人,而是將軍府的一名特別護衛,類似中南海保鏢的角色。正因如此,所以他一變身為僕,馬悍便知其有要事相告。當下微笑道:“影劍史阿,何時變裝為僕了?”
“僕人”赧然而笑。
史阿!此人正是王越最傑出的弟子史阿。王越又回到萬年公主身邊,成為她最信重的家臣兼護衛首領。而史阿,則與馬雲騄一樣,成為副首領。馬雲騄為內衛,而王越、史阿等劍客,則為外衛。
今夜將軍府宴客甚多,幾乎全部護衛都動員起來,包括鷹眼同時出動,甚至連王越、史阿都參與了巡視。不過,到目前為止,馬悍沒有接到任何異常報告。沒想到,首先發現異常的,竟是臨時參與巡察的史阿。
“其實史阿只是轉述師尊的發現。”史阿拱手低聲道,“師尊在袁氏僕從中,發現一個熟人。以此人之能,若為袁氏中子貼身護衛,倒也屬正常,但師尊發現,此人竟是一馬伕,這絕不可能!”
“還有這等事?”馬悍玩味地摩了摩下巴,道,“此人與王師是敵是友?”
“師尊早年曾與此人交手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