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部族……樓班只要不是政治白痴,就一定會出手破壞。
很顯然,樓班不是。或者說。他身邊有人不是。不僅如此,樓班與其謀士們還能想到請求……或者說是利用馬悍來阻止蹋頓迎親,不能不說算計很準——因為馬悍同樣不希望看到蹋頓獲益,這不符合白狼城的利益。
馬悍先前只是擔心貿然行動,會激起烏丸人公憤,而如今樓班就將這種可能性完全消除,並將這槓槓的支援,送到他手上。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就給樓班當一回刀也無妨,也算是回報他為自己當了兩年盾的答酬了。
馬悍行出半路,正遇到平岡素利派來的信使,帶來了他目下最關心的問題:袁紹究竟派出的是怎樣一支隊伍。
在信使的敘述中,馬悍終於搞清楚了,袁紹派出的,果然是一支打著送親的旗號,實則是封敕及聯盟的隊伍。這一點,從送親使與護衛頭領的身份級別可以看得再明白不過。
冀州送親使便是冀州治中從事牽招,也是馬悍的老相識了,應當說,袁紹派出此人為特使與烏丸人結盟,還真沒選錯人。牽招精通胡語,對烏丸習俗、風貌都頗瞭解,還曾經以軍將的身份,為袁紹率領過烏丸突騎。派此人為使,與蹋頓議盟,最合適不過。
護送將領則是騎督韓莒子,此人是奮威將軍淳于瓊的手下,在界橋大戰時,還只是一名軍侯,經過數年奮戰,也打拚出了一個騎督出身,算是熬出來了。
送親隊伍共有五百餘人,牛馬車輛八十餘車,其中二百人為役夫、僕從,三百人為軍卒。有騎卒百人,甲盾鞍具皆精;二百步卒,無甲,刀矛弓矢俱備。
這麼匆忙的情形下,素利這份情報還算是挺詳細了,只是漏了一個重要人物——新婦是誰?
那鮮卑信使則表示詳細情況不知,只隱約聽說似乎是袁紹宗女。
宗女,也就是同宗叔伯兄弟之女,相當於袁紹的侄女。當然,這侄女也分親疏,有的是親侄女,有的是表侄女,但不管是親是表,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代表著袁氏一種姿態,只要聯姻一成,袁紹在北方就有了一個強大的臂助,就能對公孫瓚形成前後夾擊之勢。這也是公孫瓚為何緊急出動精銳騎兵,甚至派出兒子親自攔截的原因。
“袁紹送親部隊、公孫續白馬義從,再加上剛剛趕去的烏丸突騎,嘿嘿,這下可就熱鬧了。”馬悍臉上充滿玩味的笑意。
裴元紹加上一句:“還有我們呢。”
周倉也道:“這是不是就叫螳螂抓知了,咱們在後?”
馬悍放聲大笑:“不錯,獵物三隻,咱們在後。”
只有烏追搔搔頭,惑然道:“這話好象不是這麼說的吧……”
……
馬悍三百狼騎馳出白狼道已經是第三天早晨,反正他不著急,正如周倉所說“咱們在後”,從從容容,做最後的獵手。
馬悍來得正是時候,一出白狼谷口,展現在眼前的就是三方對峙、兩方圍觀的奇特局面。
三方對峙:冀州送親部隊、幽州公孫續白馬義從、柳城烏丸牙帳騎衛。
兩方圍觀:白狼城趙雲與夏侯蘭合計八百白狼悍騎;平岡素利五百鮮卑精騎。
馬悍一出現,趙雲、夏侯蘭立即迎上前見禮。如此一來。三支白狼城人馬匯成一股,超過千騎,成為五方勢力中最強大一支。
這時一群鮮卑騎兵護著素利縱馬而來,遠遠地,素利就大嚷:“新春剛至,家門口就發生這樣的事,真不是好兆頭。”
這位東部鮮卑頭子之一,是一個年約三旬,面龐略瘦,一雙眼睛閃動著精明之色的傢伙。不過此刻他的臉上表情很不好看。
二人相見,互相在馬上擁抱一下,顯得頗為親熱。
馬悍笑道:“然則奈何?大王可以驅逐麼?”
素利苦笑不已:“驅逐?我可是還要替他們提供毛氈、酪漿、飲水、草料、牛羊,甚至還有弓弦箭矢……”
馬悍也笑,他知道素利說的定是實話,以素利的實力,這三方哪一方都得罪不起。
烏丸人不用說了,在馬悍佔據白狼城之前,遼西霸主一直就是柳城烏丸。基本上凡是遼西的胡族,無論烏丸人或鮮卑人,都臣服於柳城。現在多了一個可與之分庭抗禮的白狼城之後,遼西胡族有了新選擇。有部分倒向白狼城,其中以東部鮮卑為多。但多年的積威尚在,素利無論如何是不敢得罪柳城烏丸的。
幽州公孫瓚,更不是小小素利能抗衡的。自然也不能得罪。貌似只有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