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馳射,也見識過許多西涼軍中的馳射牛人,但從未見過有人能將箭射得沒土不見的。
這大營裡的土地,被無數人足馬蹄車輪反覆踩踏輾壓過,又經烈火焚燒,堅硬如陶,就算奮力以劍戳刺,都未必能入土半尺,居然有人能用箭(羽毛顯示是箭而非矢,矢為木羽)沒土而入,這弓力何等恐怖……
宋果的身體越抖越厲害,象風中一片葉子——他看到了,自家靴底已經不見,整個被削掉了,露出光溜溜的腳板……
咻——又是一聲厲嘯。
宋果條件反射推開扈從,縱身撲倒在地。卻不料這一箭並不衝他,而是衝著徐晃……的長斧。
喀嚓!半掌闊的鏟形箭鏃,猶如小號的利斧,將徐晃的包銅長斧柄一擊而折。那股強勁的衝擊力,震得徐晃左掌虎口欲裂,整條左臂過電似地發麻。
戰馬發出希聿聿地驚叫,徐晃勒韁連退數步,駭然瞠目,難以置信,天下間竟有如斯強橫的箭術!
不知何時,三軍對峙的鬥場上,出現數百騎兵,當先一騎,白馬血弓,鷹稜盔下,目如寒星。被冷冷一掃,即便強如徐晃,也有一種渾身似針扎之感。
周倉一躍而起,單膝跪下:“叩見主公!”
身後,三百白狼步軍,從軍侯到普通一卒,不約而同齊齊屈膝,聲遏朔風,直衝九霄:“叩見主公!”(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三章 【第五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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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悍率騎兵一出現,立刻將鬥場上的局面翻轉過來,且不說騎兵所具有的步兵遠遠不及的威懾力,光是看這支騎兵無論騎士還是戰馬,個個都似從血泉裡撈出來一般,就令人發怵。
想想昨夜那狼頭大纛下的吶喊、火光中的鐵流,西涼軍的崩潰,再看看那一個個騎士疲憊的身影與依然雪亮如刃的眼神,白波軍也好,羌胡兵也罷,無不心生寒意、懼意、尿意……
馬悍催馬而前,向周倉揮揮手。周倉拾起長刀,撿起破裂的鐵兜鍪,滿面愧色退回步軍陣中。
宋果也狼狽爬起,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終究說不出。而那李樂呢,昨夜可是從頭到尾觀看了那場驚心動魄的擊潰戰,對那赤瞳狼旗印象深刻。此時一見那面令西涼人望風而潰的狼頭大纛,以及旗下數百血腥瀰漫、殺氣騰騰的甲騎,半個屁都不敢放。
“徐公明是吧?方才急於救麾下,折了都尉良兵,尚請見諒。”馬悍也不等徐晃回答,向後招招手,不一會,一騎士縱騎而來,將一柄包銅長斧獻上。
這柄戰斧的長度與徐晃那把差不多,整個斧面闊如蒲扇,發出青黝黝的暗光,唯有那一彎斧刃。猶如朔月,白亮奪目。
馬悍提斧顧盼,目光停在李樂所遺那把斷刀上,抬手一指,便有騎士飛騎而出。待接近斷刀時,一個鐙裡藏身,身體傾斜,頭肩幾乎擦地,手臂一動,便將斷刀抓在手裡。
羌胡兵與白波軍俱發出驚呼。徐晃、宋果、李樂等將亦為之變色——這遼東軍隨便一個人,竟也有如此驚人騎術!
實際上這一手放在後世唬唬沒騎過馬的人可以,算不上什麼高難度騎術,但在繩鐙時代,幾乎沒人能做到,自然嚇人。
下一刻,馬悍揮斧,白狼騎士揮刀。刀斧相擊,錚然脆響聲中。原本就斷了一截的斷刀更是被齊根削斷。李樂這把刀再不濟也有二、三十煉,竟然被一再摧殘。李樂遠遠看見,臉上肌肉抽了抽,盯向馬悍的背影。目光不善。
“好斧!”徐晃目閃異彩,身為戰將,看到稱手而鋒銳的兵刃,難免心動。
“寶刃贈壯士。它是你的了。”馬悍一揚手,三十來斤的大斧呼地飛出三十餘步,穩而準地落向徐晃。
徐晃本能舉手一接。渾身一震,面色倏赤,連吐納數下,方才按捺翻騰的血氣,心驚之餘,望著手裡的大斧,茫然道:“送……給我?”
馬悍拱手道:“算是損毀公明兵刃的賠償吧。”
蒲元剛開始試以宿鐵之法制刀劍槍斧,自然談不上產量,先期所制十餘口兵刃,盡數呈交與馬悍測試。馬悍將一部分兵刃賞賜給手下,比如周倉便是。另有數口刀劍及一柄長斧,則由扈從騎士攜帶,有機會便實戰測試。比